她姿色上乘,自己不吃亏。

    想起方才福思节的模样,拔也戈压着嗓子,唤一声:“阿勒——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阿勒的目光飞快扫视过来,琥珀色的瞳澄澈如泉水,飞快闪过了一抹厌恶。

    “拔也戈小可汗,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为阿勒公主。毕竟我也是尊称您的,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熟识,你不应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拔也戈脸色一变,显然没有料到阿勒会如此回答自己。

    他冷哼一声:“你小时候还去过号歧,那个时候你似乎还和那个混血杂/种玩在一起,那个时候——你还见过我!”

    阿勒脸色瞬间苍白。

    拔也楔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下去:“那个时候的你天天跟着拔也楔,我当时就在想,尊贵的公主怎么可以和拔也楔那个流着肮脏血液的娼/妓之子在一······”

    “放肆!”阿勒拍案而起,一张脸苍白如纸,气得牙齿都在咯吱咯吱打颤。

    案上茶水糕点几乎被拍的一个腾空,瓷盘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在拔也戈惊愕的目光中翻了一桌子。

    咕咚几声,糕点入水。

    小船亦摇摇欲坠,幸好划船的侍卫稳住了船身。

    一旁的福思节与魏舒窈即刻噤声,水溅到了魏舒窈的面庞,福思节立马相护,怀中之人娇弱摇摇头,示意无事。

    拔也戈面色愕然,脸色极为难看:“你在为拔也楔而生气?”

    看着阿勒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琥珀色的瞳和高挺鼻梁下樱色颤抖的唇,拔也戈脸色一变。

    糟了!他怎么忘了——

    阿勒公主也是混血所生啊!

    然,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没有人在这里支招,拔也戈瞬间有点六神无主的茫然,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瞬间又有了底气。

    一个小丫头,就算再怎么生气,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拔也戈开始弥补:“是我放肆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与你无关,你的母亲可是热尔乌公主,父亲是天可汗啊——而拔也楔呢?母亲是个官/妓!哈哈哈哈——”

    阿勒下唇咬的发白,拔也戈所说之言自然也被魏舒窈和福思节收入耳中。

    “竖子敢尔——”魏舒窈几欲站起身。

    福思节飞快扯了一把,蛮力扯魏舒窈坐下,将至禁锢在座位上,示意她不要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