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包我身上。”

    电话另一端传来宗淑仪的冷笑。

    “我过去陪你,你一个人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啊?”乐闲不禁失笑,“我都什么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媛儿也在这儿陪我呢,你不用担心。”

    她是翻过筋斗的人,二十出头创业失败负债几百万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这些骂声根本不能伤筋动骨。

    且她感情非常冷,外界的人和事儿,很少有能伤到她的。

    栗子特别会卖乖,它似乎能听懂主人在说什么,前足踩上乐闲膝盖舔她。

    “好好好,我还有栗子呢,是三个人。”乐闲被它舔得很痒,一直在笑。

    刘媛从厨房接水出来看她在逗狗,又好气又好笑,“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乐闲告诉她不用着急,有专业团队在做了。

    包括但不限于挨个截图写律师函。

    此时电话响起,乐闲接了,一边轻声说让刘媛眯会儿午觉。

    电话里低沉的声音有些哑,“乐闲,我能做什么?”

    乐闲很意外陆河这时候联系她,但她现在没心思跟陆河说话,“谢谢陆老板,我这儿挺好的,不用您做什么。”

    “我今天才知道这件事。”陆河有点儿急,“我…”

    乐闲心想这人碰见什么脏东西不成,怎么还跟她解释上了呢。

    不过这时候能有人关心她也挺好的,乐闲笑笑说:“陆老板想多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网上的事儿,咱们岁数在这儿,搞不清楚这些太正常了。”

    乐闲很多朋友确实不知道这些,要不是刘媛偶尔无聊打开看看,乐闲本人都不一定能知道。

    但陆河这么说就很微妙了,当初乐闲生日时候他可是知道的很快。

    没准儿也是朋友告诉他吧。

    不管怎样,有一份心意就好。

    乐闲把他放在一个熟人的位置,立刻就把标准放松很多。

    她想到“熟人”两个字,未免有些淡淡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