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说这话的时候,顽皮地跳到了桥墩上,应将离道:“自然经历过。”她说完一回头,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照她刺来,应将离忙拔剑去挡,幸好她剑法高超,即便没有法力,仍然能险险避过,但顾君复在刀上加了法力,力道本来就大,她手臂被震麻了,许久缓不过劲来,他竟然是动了杀心了,是可忍熟不可忍,应将离怒道:“顾……这位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奴家好害怕呀。”她仗着现在是女子,顾君复应该还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所以故意学小女儿的姿态说话。

    应将离看到顾君复一震,心想他果然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没想到顾君复却道:“你的本相……你竟然是……女子!”

    应将离叹道:“竟然被你认出来了。顾君复,我很好奇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想打架是吗,今后有时间我一定陪你打,但我今日要去凤凰山看杏花,没时间奉陪。”

    应将离听到一声冷笑,她不由得问道:“你笑什么?”

    顾君复道:“你也配?”

    “不配什么你说清楚?”

    顾君复道:“你这种人,也配看凤凰山的杏花吗?”

    应将离怒了:“什么叫我这种人,顾君复我就奇怪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抓着我不放。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我是掘你家祖坟了还是去你床前拉屎了,你这么针对我?我真的很想去看杏花,等我看完,有什么事再说行吗?”

    顾君复似乎被她这粗俗的言语惊到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冷笑道:“我说了,你不配。你现在说清楚,你为何杀了程绍,不说清楚,今日休想走!”

    应将离奇怪了:“什么程绍,我连他都不认识好吗?”

    顾君复道:“不是你杀的,也是你的凶兽杀的,反正与你脱不了干系。”

    应将离道:“狰狞啊,就更不可能了,咦?狰狞呢?”她回头一看,狰狞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她想起狰狞之前说过,既然来凤凰山,他顺便去看一看压在风凰山底下的阵法,据他说里面有顾山君的魂魄,他应该是去看阵法了。应将离简直要无语了,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他这不相当于承认他就是凶手吗?

    她正色道:“狰狞一直同我在一处,不可能是他。哦我想起来了,颜之易容成程绍的样子,袁旷他们都没看出来,我当时就想,世上怎么有那么高超的易容术,我现在想明白了。”

    顾君复道:“明白什么了?”

    应将离道:“程绍肯定是颜之杀的,她扒下了程绍的面皮,所以才易容得那么相似。”

    顾君复怒道:“你别岔开话题,程绍昨天才被害的,死于《忏魂》,希声如今在你手上,不是你是谁?”

    死于忏魂?应将离不解了,根据她的了解,一首曲子如果能成为魔曲,必定要跟特定的乐器产生共鸣,也就是说,只有希声弹奏的《忏魂》才有让人自杀的功力,可希声明明在她身上,而且狰狞只离开过她一会,那时他并没有带走希声,而且即便他带走了希声,他的爪子,也没办法弹奏《忏魂》那么高难度的曲子,这真是让人想不通了。

    顾君复见她动了脚步,十分生气“你在想什么鬼主意,你休想逃跑,拔剑吧,我今日不用法力,何你公平决斗。生死不论。”

    应将离点头道:“我说顾兄啊,你真是……十分固执呢,不过,我刚才正是要逃跑,我这下,正式通知你一下,我要逃跑了。”说罢一转眼就奔出去好几里,她停下来暗自庆幸,幸好她跟着师父学好了轻功,果然派上用场了,正准备继续跑,一抬头,竟然看到顾君复提着刀站在前方,她眼睛都瞪大了:“你这时什么邪术?”竟然能瞬间移动?

    顾君复道:“废话少说!”提刀就砍过来,果然没在刀上注入法力,她对视着他,缓缓道:“我真的不想伤人的,顾兄你真是太固执了。”拔出狰狞便迎击,两人你一来我一往,斗了几十个回合,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十分有兴趣和他斗,可现在,她真的没兴趣,突然,她身上升起黑气,剑光上也流转着黑气,顾君复愣了一下,判断着她的招式,和她打斗确实大快人心,她能猜中的招式,他也能猜中她的,他有一种遇到知己的快意,所以才迟迟不愿下杀手,和她拆斗了几十招,然而心里想着程绍的死,这仇不能不报,程绍是《忏魂》杀死的,即便玄音寺不是她灭的,程绍的死她绝对没法反驳。他找到应将离的漏洞,挺刀直劈,然而,这次应将离的出招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明明是漏洞的地方,却突然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要不是他闪避得快,他差点中计。应将离的剑法突然变得非常快,即便发现了漏洞,也没有时间去偷袭剑术简直是一个武学奇才,他不由得道:“这是什么剑法?”

    顾君复讲话一分心,应将离一剑刺去,却在离他心脏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了,顾君复不由得心惊,他方才一分神,竟然给了她机会,如果她下杀手,他必死无疑。她的剑法,实在出神入化。

    她正色道:“这剑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乃是天下剑术第一的钟离寂亲传,活了万年的神兽狰狞亲自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