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刚说完,萧梧便呵斥道:“都是世非小题大做,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殿下,怎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女子心机深沉,将你们兄弟迷得团团转,不日前在北顾楼,此女子正好也在,为何殿下便遭了刺杀,此女借由帮殿下挡剑,在东宫养了十多天的伤,我当她是爱慕殿下不愿走,没想到,是别有图谋,想在东宫偷窃。”颜之瞪着,连珠炮一般突出一大串让凤鸿惊讶万分的话来,她第一次佩服一个人,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她冷笑一声,道:“我才知道,东宫的人竟然有颠倒黑白的能力,我是在凤凰山为殿下挡了剑不假,哦,这只是本性使然,即便当时不是殿下,我也我是在东宫养了十来天的伤不假,可是太子殿下,你凭良心说,我是不是坚持要离开,是你不让我离开的,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再说,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东宫的东西,那我到底拿了东宫的什么东西,你拿出来,我也好死的明白。”

    皇上也看着萧梧道:“你且说说,这女子所说的是否是真的?”

    凤鸿也看着萧梧,只见他掸了掸衣袖,略微迟疑道:“此女确在凤凰山替儿臣挡了一剑,救了儿臣一命。儿臣以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便想着让此女在东宫养伤,儿臣甚至想给她一个名分,可此女乃伶人出生,父皇原先便不允,儿臣便不敢造次。这事世非是知道的,不过,后来,此女在东宫待得舒适,便不愿走了,儿臣想着她待在这里,不过多拨几个人伺候的事,便应允她继续在东宫养伤,直至伤好了,才亲自送她回顾苑。只是……没想到父皇也在那里,是儿臣惊扰了父皇,真是罪该万死。”

    凤鸿震惊了,她是从来没有将萧梧看成仁慈的人,她从来没想过东宫的人会是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既然事已至此,萧梧是万不会帮她辩白的,她也只有一死了。

    萧凭阑听了萧梧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谋害朕的太子。”他看着萧梧:“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萧枫欲说什么,萧梧忙制止道:“不过是些江湖人士,必是儿臣德行有亏,才惹了这般祸事。”

    “皇兄为何这般袒护想谋害你之人?事到如今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且将被盗之物呈给父皇看看,是非黑白,父皇自有公断。”

    “世非!”萧梧大声呵斥:“不过是一个小物件,况且已经找了回来,何必小题大做。况父皇新得淑媛,便被你叫到这处,没的搅扰了父皇的好兴致。”他呵斥完萧枫,便跪下来道:“启禀父皇,不过是一点小事,不值得父皇出面。颜之做了新菜,父皇如不嫌弃,便留下来用晚膳。”

    皇上哪里是好糊弄的,看各人的眼色,早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对萧枫道:“将被盗之物取出来给朕瞧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父皇。”萧枫早就想将东西给皇上看了。倒是萧梧还想挣扎,跪下道:“父皇,不可。”

    萧枫呈上被盗之物给皇上,道:“我也不知道皇兄竟然有此物,今日搜这小贼的身,才发现这个东西,想来是皇兄不愿伤了父皇的心,才不愿父皇知晓。”

    萧凭阑打开萧枫所呈之物,看了许久,突然将手边的茶几给踢翻了,他拿着那张密函,一脚将萧梧踢翻在地:“好哇,原来你打的这个算盘,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你们兄弟在谋划什么吗?世誉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你如此看不惯他,想方设法要置他于死地?”世谦,是萧权的字。

    凤鸿被这一变故弄得云里雾里,萧枫和蔡颜之忙跪下来,蔡颜之道:“父皇,殿下并没有加害兄弟之心,可这封豫章王和高车人勾结的信函,却是如假包换,太子殿下得到这封信函之后,并没有将它呈给父皇,而是偷偷地藏了起来,哪知豫章王做贼心虚,设了这个计想盗走信函。父皇,你看豫章王殿下每年给高车人送了多少钱粮,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呀!父皇难道到如今还要视而不见吗?”

    萧梧看皇上在气头上,不敢置一词,倒是萧枫心直口快,道:“父皇,皇兄一向人品正直,即使发现了二皇兄与高车人勾结的证据,也不愿将证据呈递给父皇,他实是不愿看到兄弟阋墙啊父皇,请父皇明鉴,萧权狼子野心,天地可鉴,他与高车人勾结,先取北朝,再南下助他,到时候,恐怕是逼宫之祸呀!”

    皇帝气得全身发抖,又将萧枫踢翻在地,萧凭阑本是武将出生,这一脚踢下去,萧枫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萧凭阑犹不解气,还要再踢:“你们兄弟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因为吴淑媛受宠,你们便想方设法同世誉过不去,如今他自己争气,得了平北大将军的称号,不日要北伐了,你们便急红了眼,想方设法加害。你们如此想尽办法,是不是我难得一个知心人,你们便瞧不下去了,是不是我我一辈子只守着你们的母亲,你们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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