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靠近几步,抬手捏住了她的后颈,凤眸微眯,带了几分危险地警告道:“女人多因痴情苦,我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最好别对萧誉璟动情太深,且不说会被伤到,若是你总想着他,为他以身犯险,我可是会很烦恼的。”

    他的力气很大,楚清宁动弹不得,心底只觉寒意翻涌。

    “冤有头,债有主,时辰也差不多了,本世子再好心送你去见个人,相信那也是你必行目的之一。”

    他唤回那条银蛇,却不打算放开她,手猛然下滑就扣住了她的腰肢,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一个运气就飞身跃上了宫墙。

    ……

    约过了一刻钟后,那几名宫人并步从巧月轩走出来,互相说着方才发生的奇怪事: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咱们一进去主屋就都晕了呢?”

    “是啊,那许昭仪命也不好,咱们的东西都没用上,她自个儿就先断气了。”

    “我看啊是她死的正是时候,梦中死去总比这刀子白绫或者毒药来得舒服,待会让人去收拾下她的尸身……哎,黄女官怎么晕了?快,快走!”

    其中一人正说着,远见黄珍儿晕倒在红栏长椅上,一时顾不得的许多,几人立即迎了上去。

    只是她们都没注意到,一抹黑影自回廊一角闪过消失不见。

    宫院深深,绵长的宫道上依稀走过几队低头快行的宫人,就连走过皇后的凤仪宫时,都没有一个人停顿片刻,甚至还快了一些。

    直到看不到宫人来往后,楚清宁才被南宫旬安抱着从宫墙上飞身下来。

    脚一沾地,她便迅速脱离他的桎梏,手心生出蛊气,心想若是他又有其他小动作,她誓要与之一拼!

    见她谨慎的样子,南宫旬安勾起唇角,无奈笑道:“我这可是帮你省了不少功夫,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喏,此时正是守卫换班,里面无人看守,还不快去?”

    说罢,他的目光引领着她看向凤仪宫的红漆宫门。

    “以你的性子绝不会做多余的事,南宫旬安,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楚清宁十分不解,但四目相对,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流光掠过,竟没有半分想要回答她的意思。

    楚清宁吃瘪,但是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他的心思难猜,原先为了带她回邬筑国狠下毒手,如今这番变化说不准暗中在想别的法子耍弄她。

    防是防不住的,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想到此处,她放下戒备,在他的目光中走向凤仪宫。

    南宫旬安正想跟上去,却似乎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他眉心紧蹙,没等与楚清宁说上一句便离开了。

    楚清宁只觉背后一阵凉风掠过,等回头时他已经不见踪影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感到轻松。

    这个时候,凤仪宫内传出一阵女子的哭喊声,她立时轻手轻脚推开宫门进去,还没靠近主殿,便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从偏殿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