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庄子里。

    傅静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薄毯,手中捏着一本民生杂记,身侧的小方桌上放着瓜果点心,内室里还堆积着冰块,温度不热不冷刚刚好。

    一男子正蹲在床边,细细的剥着瓜子,有上一小堆后,便伸手喂进了女子嘴里,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模样,不像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倒像是颐养天年的老者。

    “珠珠,口干了没?要不要尝尝西瓜,刚刚冰镇过。”凤寒凛眼巴巴的问道。

    久久,傅静秋才施舍般的回了一句:“不吃,你想害死我啊,我本就发烧了,你还让我吃西瓜,咋的?我活着碍你眼了?”

    凤寒凛的表情苦兮兮的,委屈巴巴的说道:“那明明不是发烧药……”

    傅静秋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凤寒凛后面的抱怨反驳,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继续埋头剥瓜子,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谁叫月事期间的女子火气旺盛呢。

    只是,为嘛这次珠珠的月事来了六七日,还没有结束?以前不是四五日的功夫吗?

    幸好傅静秋没有听到凤寒凛的心里话,不然指不定又要将这乌鸦嘴狠狠的骂上一遍。

    那日凤寒凛前脚说月事来了,后脚,月事真的就来了……

    而且血涌不止,前两日疼得她死去活来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不过熬过了那两日,又变得不痛不痒的,就是血流成河,稍微一动,就觉得月事带兜不住。

    偏偏如此尴尬的境况,凤寒凛还死活赖着不走,无论如玉怎么劝说,这家伙就下定决心赖在这里。

    傅静秋越想越气,伸出手。

    凤寒凛一脸懵逼的看着那掌心,迟疑着将手放进那双白皙细嫩的小手中,可刚刚触碰到,就被恶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女子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若是给她一把刀,凤寒凛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活不过今日!

    “我叫你给我瓜子,你想啥呢?!”傅静秋气得要死。

    凤寒凛急切道:“珠珠,打疼了没有?我手那么厚那么硬,一定硌疼你了吧。”

    “……”傅静秋绝倒。

    “珠珠?”

    傅静秋忍不住怒斥道:“你能不能闭嘴?烦死了!”

    凤寒凛更是委屈了,都快哭了,可怜兮兮道:“珠珠,你不能生气,太医说过的……”

    “滚!”

    口水都喷溅在脸上,凤寒凛也不嫌脏,反倒手忙脚乱的安抚道:“珠珠,你别生气,你想吃瓜子是吧,我这就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