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哭了,这些年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崩溃了“珠珠没了,珠珠没了,就在我眼皮底下就这么没了,大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傅大爷同样自责愧疚,他身为傅家继承人,可是却没有保护好傅家的掌上明珠,爹走的不安心,亲弟弟也是痛苦绝望,自从珠珠走后,二弟妹更是寡言少语,整日在佛堂念经,别说弟弟,连亲儿子也不顾了。

    每次夫人去劝说,弟妹总是说,如果不是因为瀚儿,她绝不会分了心,忽视了珠珠,从而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失去了唯一的女儿。

    七岁了,瀚儿都七岁了,却爹不疼娘不爱,说是二房的儿子,却整日睡在大房,连亲姐姐的闺房都不能迈入。

    “老二,珠珠回来带走了爹,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安乐的。”

    傅谨言越发的痛苦了,“珠珠不愿见我,你说她是不是恨我,恨我没有保护好她,恨我插足她的亲事……”

    傅大爷看着几乎疯癫的弟弟,连忙呵斥道:“胡说八道!珠珠向来乖巧孝顺,岂会是你口中心胸狭隘,不明是非之人!珠珠已经英年早逝,你若不想唯一的儿子与珠珠一个下场,就好好待他吧,我们再怎么对他好,终究不是他亲生父母。”

    傅谨言微微一愣,嘴角苦涩,“我哪还有心思顾及他……”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余光扫视到院门处的小身影,那不安害怕又希冀的小脸再听到他的话后,嘴巴一扁,似乎想哭,可最终只是擦了擦眼泪,扭头就跑了。

    “瀚儿!瀚儿!唉,老二,你真是……”

    刚欲怒斥,可触及那悲痛的面容,傅大爷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爹的葬礼还需要你,你别呆太久。”

    傅谨言呜咽着点头,望了望珠玉阁的一草一木,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当他走后,一个身影从合欢树后走出来,她刚刚还没有来得及逃出院子,就看到院门口偷偷摸摸的小男孩儿,只能先躲起来,不曾想,听到了这么一幕。

    瀚儿?那就是她的弟弟吗?听大伯的意思,这些年爹娘似乎不怎么疼爱他……

    想到此处,她心头一紧,这七年,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傅家子嗣在七岁时,哪一个不是大方得体,气势汹汹,可瀚儿,却看着有些怯弱。

    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还有几十年可活,她一定不顾一切告知父母她死而复生了,可是她只有三个月,难道还让爹娘他们在经历一次失去女儿的痛苦吗?

    她想了想后,暂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又钻进了闺房内,从床脚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箱子,打开后,里面全部都是银票,她全部拿了出来揣进了衣服里,然后将一切回归原处后,方才离去。

    只是她躲过了喧闹的人群,却没有躲过那人锐利的眼神……

    “老师,你在看什么?”新皇问道。

    李承凌看着人群中一闪而逝的人影,总觉得几分熟悉,哪怕隔得很远,那张脸也陌生极了,可是他的心却猛地一跳,有种心慌意乱的错觉,让他几欲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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