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得很快,沈府上下支字不提大姨娘母女的事,大姨娘与沈家薇依旧被关在柴房里,有两个婆子专门看押着。

    听说后来,大姨娘与沈家薇分开关押。

    大姨娘为了将沈家薇摘出来,招认供出了二太太柳氏。

    韦氏将教沈容如何主持中馈当成自己的责任,便令顾婆子唤了她到桂安院撄。

    沈容是最早到的,不多会儿四位姨娘与潘氏就到了,潘氏坐了左上首的位置,几个姨娘亦各自落座。

    大姨娘吴小草被婆子拖到了花厅中央,让她跪在地上,七八日不见,大姨娘一脸憔悴,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衫肮了,就连她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霉味,这是柴房的气味,虽然有婆子给了她一床被褥,可里面到底太冷。

    大姨娘早年的咳疾犯了,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关在柴房,可没人给她做冰糖雪梨膏,这些年,一入秋她就常吃,还真不大犯,也是极管用的。

    韦氏道:“说吧,说毒害沈府大房后宅几位太太姨娘不能生养的事与八姑娘无干,能常出门的就八姑娘,她在桂花诗社认识的人又最多,不是八姑娘买的毒药,那是谁买的?偿”

    大姨娘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沈家薇给摘出去,救出沈家薇,她才能得救,这是唯一的机会。

    “是妾身边的财婆子!”

    她没说柳氏,而是另指出一个人来。

    不多会儿,财婆子就被拉来。

    财婆子早前原是服侍沈宛姐妹,因她嘴碎,惹了沈宛不快,就将她赶去了旁处,后来不知怎回事,她与大姨娘搭上了关系,就被拨到大姨娘身边做婆子。

    财婆子趴在地上,一听韦氏说明原因,吓了一跳,这不是要她的命,她可是有丈夫儿女的,这等大罪落到她身上,怕是家都要被发卖,若让下家知道她获的罪,就不会再买她。“大姨娘,怎能诬我?当年给大太太下药,那时候我可不在江南,我是留在沈府守宅院的。我怎知道世上有这样的毒药?”

    财婆子一口否认,此等大罪就算做了也不能认,何况她根本就不知晓这些阴私。

    大姨娘咬了咬唇,“就是她去买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的,她说大太太不能生,就是中了这毒,很是管用……”

    财婆子道:“大太太、小太太,不是我,不是我!”

    大姨娘道:“就是!是从大姑奶奶那儿听来的,说是大姑奶奶忌恨大太太害了先头太太,买通了下人,给大太太下了药。我想着既然有这样好用,就……就给四位姨娘下了……”

    沈容没想大姨娘就是一条疯狗,居然把沈宛扯出来。她亦不急,自有韦氏做主,现在掌家的可是韦氏。

    沈宛远嫁,大姨娘栽到她身上,就是想来过再无对证,果然狠毒。

    大姨娘早叛石氏,而今对帮过她的沈宛也恨上了,心下只怕更恨她沈容。

    沈容微闭双眸:大姨娘这般乱咬下去,下场只得一个——死!

    韦氏道:“说是大姑奶奶害了大太太,那的证据、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