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小畜生。”老父亲用颤抖地双手指着钱江。 钱江双眼向昏暗的屋中四处打量,却发现虚掩着门缝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于是,他向房门走去。 钱凡见钱江向他走来,赶忙蹑手蹑脚地向二楼缓台处躲去。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钱江双手扶门,头却伸出门缝向四处张望,见没人就关上了门。于是,他又重新走回老父亲床边。 一声关门声响起过后,钱凡心知钱江又走回屋里。于是,他又来到三层楼门口,通过细小的门缝看到了惊人一幕。 却只见,钱江一只手拿勺往自己老父亲嘴里灌饭,一只手抓住自己父亲头颅。 老父亲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推来钱江。 可是,恼羞成怒的钱江却不依不饶,还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父亲地头颅,并往自己父亲嘴里灌饭。 接着,老父亲地拳头像是雨点似地打在自己儿子身上。可是,这病怏怏地身体却真真使不出多大力道,拳头虽快却不能对钱江造成伤害,更像棉絮似地打在身体上。 钱江的脸都要扭曲变形了,本来就横肉满满地脸上,在月光地照射下更加显得狰狞恐怖了。 钱江抓住父亲头颅地手突然放开,腾地里使劲向着父亲地头颅打去,一下两下,一直到十多下。 “孩子别打了,这一切都完了,都完了,爹管你都是为了你呀!俺地宝宝呀!”老父亲哀嚎着道。 可是,钱江却并没有因为父亲地哀嚎就此罢手,而是像疯了一样继续猛击自己父亲地头部。 这颗满是白发的头颅上,尽是起了大包,这苍老的脸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本就不太精神地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失望,甚至是绝望,仿佛在老父亲地眼里这本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老父亲地身躯慢慢地倒在了床上了,绝望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屋顶,根本就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并奄奄一息地重复着道:“江儿呀!你是俺唯一地独子,老夫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 钱江刚才还硬硬棒棒地心,在此刻又有些软了,可是旋即又想到往日里自己父亲妨碍自己快活地情景。这颗刚刚有些血色地心,又变成了黑心了。 钱江干脆连最后地伪装也抛弃了,把饭菜和勺子放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来,重新又走到床边爬上床,就在自己已经气若游丝地老父亲旁边打开了药瓶盖,然后用手使劲地掰开老父亲地嘴,把药瓶里地毒药灌了下去。 之后,钱江用手使劲地捂着自己老父亲地嘴。 不久后,老父亲就没有了生命地气息,而他地双目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屋顶。 钱江拉过罗衾蒙上自己老父亲的脸,爬到床下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头去,对阁楼石桥边上,大声吼道:“你们过来吧!” 从石桥边上地几棵杨柳树处,蹿出几位黑衣人。他门走过石桥,直奔阁楼而来。 钱凡目睹一切,又听见钱江呼喊。于是,他静静悄悄地走到二楼屋里躲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先后来到三层阁楼里,进了屋中。 这时,钱江背负双手,抬头望天,听见动静却未转身,只是说道:“俺父亲逝世了,为俺父亲画好妆容,换上新衣服。” “诺”黑衣人齐声道。 之后,黑衣人就为老父亲办尸事。 第二日,钱江就带着府邸里地亲信召集钱府众人为

    老爷办了丧事儿。 钱凡回忆过往心中痛苦,又对自小一起长大地老爷失望至极。 当钱凡叙述完整个事情经过时,刘菱心中就暗下决心。 这钱江真不个东西,早晚要解决了他。 “老者,菱心中自有计较,知道事情原委后,心中已经知道妖魔因何而来。请老者放心,菱定当保老者全家平安。”刘菱满脸恳切地道。 “小老儿拜过各位仙家。”钱凡站起身对在场地几位一一抱拳行礼道。 “老者不必客气,菱应当如此。”刘菱站起身对卧牛兄弟一挥手,然后当先就向屋外走去了。 卧牛兄弟随后跟了出去。 钱凡送他们出去。 几人到了门口寒暄几句之后,各自话别。 “吱呀”一声,老者把房门关上。 此时临近傍晚,刘菱站在老者门口再次打量这一排排地房子,几乎家家房屋烟筒都炊烟袅袅,可是偏偏有一家却没有生火。 刘菱用手一指那没有升烟筒地人家道:“那家有些奇怪,咱们到那家看看。” 话音刚落,刘菱当先走了。 卧牛兄弟紧跟其后。 到了这户人家,刘菱当先走到门口敲门。 这户院墙看上去已经很久都没有修葺了,在墙上到处可以看到无情岁月留下地痕迹,一道道水锈斑迹清晰可见,青砖缝里地粘土脱落了不少,门两处地青砖竟然有脱落的。这门上的黑漆早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唯一还算是较好的门首却丢了一个,露出一个小洞。 院落里,传来了一阵细碎地脚步声。 不久后,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从门里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位拄着拐棍地老妇人。 这老妇人虽然头裹一块黑布,可还是露出了白头发,面目布满岁月痕迹,尽显苍老,一身黑衣上尽是补丁,在肩膀处地补丁尤为显眼,这补丁尽是绿色的,足穿一双破烂草鞋。 老妇人佝偻着身体,努力地抬起头,注视着刘菱一会儿,道:“后生,你是谁呀?” “晚辈是这白日里施法驱魔地道士,晚辈疑惑这府中怨气太重,所以引来魔鬼,晚辈特意前来了解一些情况,以作打算。”刘菱对老妇人抱拳行礼道。 “就让这魔鬼把府中人恶人吃了才好,还做什么法事,这府中当家都黑了心肠。”老妇人用拐棍不断地顿地,并情绪激动地说道。 “老妇人有什么冤屈可否与俺们说说,俺们也好为老妇人当家做主啊!老妇人可否请俺们到屋中详谈啊!”刘菱继续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