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免一喜,武陵山区大山之中层峦叠嶂、危岩耸立、悬崖陡峭,谷中水流湍急、汹涌澎湃。自古以来,酉水上的交通就十分不便,正所谓“岩羊无路走,猴子也发愁“。酉水之中有多处木船无法摆渡的地方,既无法架桥,又不能涉渡,我们就经常要用到一种叫做溜索的过河工具。

    如果是平溜,就有点费事耗力了,平溜的绳索基本平直,没有倾斜度,来往都可以溜渡,开始用脚一蹬的惯力滑行,滑至江心时会停止,就要手足并用攀至对岸。

    还好这倾斜度虽说不是十分完美,但是至少算得上是陡溜了。

    现在这季节,铁索桥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们拿出绳子多缠了几圈作为溜索工具。

    我对于溜索还是比较熟悉,第一个走上前去,看了看山崖下面,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是别无它法了,硬着头皮也得过。

    我俯下身子,摇了摇粗大的铁索,铁索沉重,坚固。

    没有了铁索突然垮塌的顾虑,自然放心了不少,我抓紧绳子,用力一蹬山壁,在身后众人一声惊呼声中,人一下滑到了半空之中。

    我只觉得耳边响起阵阵风声,脸在寒风中刺骨,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生怕撞到对面的石壁,还好,过去后,钢索便平缓了不少,下降的速度稍微减慢。

    这处峡谷不宽,不一时就到了对面。

    我双脚蹬住石壁,一翻身便上了对面。

    对面的众人见我稳稳的落到了石门处,自然是高兴万分,接下来,每个人都顺着这溜索滑了过来。

    我们在庆幸自己到了对面的同时,也不免对利亚姆和那个印度人的行径大为不满。

    大家在洞口短暂停留,喝了些酒御寒后,决定继续前进。

    这处石门只是一处通道,走过这处通道,一段在石壁上盘旋而下的楼梯出现在我们面前。

    楼梯曲折而下,也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深。

    我们拿出电筒走上了石阶,曲折的石梯上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此处应该以前是不少人走过的地方,却不知这石梯又通向何处。

    在石阶的尽头,我们离开那处洞口已经下来五六丈的高度了。

    然后又是一条向下的大路,按着整个山的高度来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应该在山腰以下的位置。

    这一路,却没有发现利亚姆等人的踪迹,不知他们又是走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冷空气从前方袭来,我们脚底处,一处巨大的石洞口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们最先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进了这边山洞要冷了许多,原来这里有这么大一处空间,冷空气就从这里灌了进来。

    走到洞底,只见这洞壁上,画满了各种神像,洞底的正中画着一只足足三层楼那么高的大鹏金翅鸟,这处洞中的壁画都画得极为精细,而且色彩绚丽,栩栩如生。围着洞壁的一大堆雕像也是惟妙惟肖,神态各异。

    巴桑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抚摸着这石壁,道:“没想到这么古老的苯教的壁画还能保存至今,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