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诚真是冤枉马大人了,掳走宝之人可与马大人一文钱关系都没有,那是暗卫动的手。宝如今被秘密关起来,倒也没委屈了他,有个嬷嬷专门照看着,好吃好喝的养着。若是温诚识相,宝自然不会吃什么苦头,可温诚若是抵死不招,宝就没好日子过了。

    原本马大人真不想用宝来威胁温诚,可温诚实在是不识相,所以马大人不得不用宝来给温诚提个醒。

    “想儿子了”马大人并不直接回答温诚的问题,只是淡笑着问了一句。温诚瞪着马大人,双眼布满了通红的血丝。

    “我也想我女儿了,因为审你,本官已经三天没有回过家,温诚,你耽误了本官与女儿相聚的时间,你觉得本官还会有耐心么”马大人的声音里透出冷冽的杀意。

    温诚忽然低了头,捂着脸哭了起来,宝是温诚的心尖子,他什么都能舍弃,独独舍不下这个儿子。

    马大人在温诚身边坐下,忽又缓声道:“温诚,你知道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圣寿吧”

    温诚捂着脸了头,含糊的道:“知道”。

    “若你不是主犯,这罪名便要轻很多,再赶上圣寿节大赦天下,不定你还能有机会活下去。是死是活,端看你自己选择了。哦,对了,本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你便是拖时间也是没有用的,那日坐在郡主七宝香车中的根本就不是郡主,而是忠勇王爷的一个容貌俊秀的厮。”马大人用闲话家常的语气出一句彻底将温诚打击到底的话,让温诚苦心经营的所有心理防线立刻全线崩溃。

    温诚放下手,呆呆的看着马大人,喃喃道:“那不是郡主的头发和血,是个厮的”

    马大人头,很诚恳的道:“你们以为能算无疑策么其实王爷和郡主就是看破你们的目的,一早便命厮坐在车中,单等着你们这些蠢货上钩。”

    “怪不得,怪不得”温诚连了两个“怪不得”,突然坐起身子抓住旁边的马大人,急切叫道:“大人,的现在招供还来的及么”

    马大人淡淡一笑道:“那要看你招供的情况如何了。”

    “大人,的一定实话实。”温诚疯了一般的大叫起来。

    马大人回到桌旁,提笔蘸墨沉声道:“开始吧。”

    温诚定了定神,急急了起来。“大人,是我们公爷命人招集人手为他打探办事的,人曾经有恩于马豹等人,他们也没个正经营生,投到公爷门下,好歹也能得个温饱。公爷一直也没要他们做些什么,只是命人拿着银子给他们,将他们养了起来。正月初一那天下午,公爷从宫中回来,急匆匆命人去通知那些人,着他们派死士扮成卖糖炒栗子的贩,又命人收买许多乞丐,让他们围困郡主的车驾,引开两位王爷的注意力,好让刀子下手将郡主掳走,可是却失手了。”

    马大人下笔如飞,很快将这段话记下,然后沉声道:“这一段本官已经尽知,往下。”

    温诚又道“当时公爷就在子胡同斜对面的茶楼中,他见我们的人失手,便立刻赶回府,并且命人去清除一切痕迹。后来公爷又命人去收买季将军夫人身边的丫鬟。”

    马大人立刻出声问道:“什么,还有这事”

    温诚忙道:“公爷原本打算让季夫人身边的丫鬟收集郡主的头发和三滴鲜血,可是人从睿郡王府的大管家丁伯口中得到郡主初三准备去城外庄子的消息啊,我知道了,丁伯是有意把消息透给人的。”温诚此时才如梦初醒的惊呼起来。

    马大人淡淡一笑,讥讽道:“才想明白过来”

    温诚惨然摇头,原来从丁伯透消息之时他们就已经彻底输了。略停了一下,温诚继续道:“的向公爷禀报了消息,公爷立刻命人安排马豹等人埋伏在王爷郡主一行必经的树林中,除了刀子之外,其他人用弓箭阻拦两位王爷和侍卫们,由刀子冲进郡主的车驾抢发夺血,得手后立刻撤退。后来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吧。”

    马大人头,又问道:“初三那日因何不掳人”

    温诚忙道:“公爷特别交待下来,掳人目标太大风险太高,远不如抢发夺血来的方便,只要有郡主的头发和三滴鲜血,公爷便能达成目的,所以不必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