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是在下午四点到的医院,进病房就见许苓茴还在睡,周旦在一边守着。

    工作室有些事需要处理,周旦便将许苓茴交给喻初,让她照顾一晚,他明天再来。

    喻初应下,把保温盒放上桌子。

    等了大概一小时,许苓茴才醒来。

    喻初将她扶起来,塞了个枕头在她腰后,“你这体质越来越不行了,去年还能和我冬泳,这才入秋,就病一场。”

    许苓茴疲惫地笑,“老了,不服不行。”

    “那就服老,多穿点。”喻初打开带来的保温盒,“给你熬的粥,喝一点?”

    许苓茴点头,一整天没吃东西,手脚发软。

    “周旦工作去了,今晚我守夜。”

    “又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守。”

    喻初偷偷瞟她一眼,“不守我怕明天找不着你人。”

    许苓茴不喜欢医院,前两次生病住院,还没好全就躲回家去了。

    “你不用看店吗?”

    “云合在,他帮我看。”

    许苓茴打趣道:“你那徒弟,好歹也是岭安的理科状元,你好意思让人天天埋在你那堆车轱辘里?”

    喻初白她一眼,“我又不是不发他工资。”

    “人家随便当个家教,好像工资都比你开得高呢。”

    “上赶着操心人家工资呢。”

    许苓茴笑眯眯的,“我操心你。”

    喻初瞪她一眼,许苓茴便将话题收住。

    见她喝完,喻初将东西收好,无意碰到她的手。热粥喝了没用,一片冰凉。

    她灌了个暖水袋给她捂手,将椅子拉近些,压低声音问:“我听周旦说,你一个客户出事了?”

    许苓茴低低“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