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灿帮助柳宛如离开了祁王府,给了柳宛如一些傍身用的盘缠。这些钱财足够柳宛如下半辈子和如意郎君开一个小店,丰衣足食过一辈子得了。

    从偏门小门出去,柳宛如装扮成仆人的模样。带着些许药材和盘缠,离开了祁王府。

    陶知灿并没有目送柳宛如,反而是让海棠去门口看着,省的出什么差错。

    海棠回来跟她交代清楚,“小姐,那侍妾已经走了。”

    陶知灿摇着团扇,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应了一句,“知道了。”

    前世她被柳宛如害死,如今她却送柳宛如逃离这深宅,离开这欲望的乡土。还送上了一堆盘缠,她也真是以德报怨了。

    但陶知灿虽然心中愤愤不平,却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错。

    重生在祁王府已经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越是接触深入,越是发现,这里的人和她认识的相同却又不同。

    虽然面容姓名都是一样的,可是却有极大的出入。

    她开始怀疑自己重生的时代是不是和她之前那个不同。毕竟明明是同一个人,展现给她的与她的记忆中大相径庭。

    陶知灿吃着口中吃着葡萄,开始思考着这件事。也没太注意天色越来越暗,竟然就这么恍惚着到了晚上。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陶知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不是趴在书桌上,而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人定然的看着她的睡颜,吓得陶知灿登时就清醒了几分。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陶知灿受惊,她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得体,警觉万分。

    祁戍丞忙完手中的工作,与门客们道别后,马不停蹄的就赶回了家中。知道自家王妃在屋中小憩,也没让仆人喊醒陶知灿,反而自己趴在陶知灿的床边看了许久。

    越看越觉得心中暖意横流,这样知性美丽的女人是他的王妃,是他结发妻子。

    “怎么?我在妻子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妥吗?”祁戍丞蹙眉说着,他抓住了陶知灿的手腕,身子欺压而上,观察到了陶知灿躲闪的眼神,心中有些难受,“知灿,你为何今日对我如此冷淡,这般疏远。”

    “没有。”

    陶知灿嘴硬说着,她偏开了头,不去看祁戍丞的眼神。她只觉得压抑,这眼神太委屈,似乎在抱怨着她近日以来的冷漠。

    “你骗人。”祁戍丞钳着陶知灿的下巴,强迫着陶知灿对上了他的目光:“你都不敢看我,知灿,我们夫妻成婚这么多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之前也是,你竟然想让我去临幸一个侍妾,这是做妻子应该做的事吗?”

    陶知灿被祁戍丞说了一通,她缓了口气,板起了脸说道:“女子应当遵守三从四德,我身为祁王府的王妃,是王爷娶回门的妻子就更应该为王爷的子嗣着想。现在我们二人成婚几年,我都未与你生一儿半女,已经着来了话柄。现下你的门客送来的侍妾,王爷应当尽责才行。为祁家开枝散叶,是应该的。”

    “这就是做妻子应当做的事,成婚多年,我守好王爷的后院,让王爷好安心的忙于朝政,不用为后院的事情费心劳神,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这就是我应当做的事情。”

    陶知灿说完,竟直接对上了祁戍丞的眼睛,四目相对之时,她注意到了祁戍丞眼神中的怒火,暗暗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