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让魏潜觉得生理性的厌恶,

    他玩世,从不将世间万物放在心上,心中有的只是崔氏,

    如今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异样感觉,让他烦闷。

    玉芊抬头偷瞄了一眼魏潜,见他面色冷凝,眸底显现出阴鸷,便道:“和亲路上的时间为一个月,望太尉早些启程。”

    她穿着一身的红衣,笑岑岑地站在轿撵旁,一张脸儿白若雪,眸子干净的仿若一潭水,说话的声音更是如珠似玉,有股子文人的书卷气,让人不由心软。

    魏潜冷睨她一眼,秦国如今国力日率,皇帝老了,东宫又是个懦弱无端的。

    跟前这个女人,虽是代表秦国皇室来的,但是病怯怯的,便是日后成了国内小皇帝的宠妃,也病娇娇的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他除掉一个女人,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方才因为心头白月光被冒犯的恼意和杀心,顿时就被那张甜美娇嫩的脸儿给拿捏的散了。

    他也不搭理玉芊的话,而是骑在高头大马上,马鞭一扬,飞尘扬起,纵横恣意,无尽风流。

    玉芊坐在撵轿里,合上流苏窗帘儿,从桌几上拿起那本史书,深吸了口气,便又一字字的看了起来。

    就这样,和亲的路途倒是顺畅了几分。

    暮秋到初冬,和亲的队伍终是到了弘农郡,从弘农郡到大魏的国都洛阳,就近很多了。

    只是,在这不短不长的一个多月,玉芊随行的那几个奴仆却早已成了那三个教养嬷嬷的舔狗。

    整日整日地给那些婆子讨好着,玉芊这边儿是找不到他们的。

    晴雪看不惯,总是啐他们几声。

    玉芊却很不在意,府宅后宫,总归是这个道理,踩高捧低,攀个高枝儿。

    如今新亭侯府败落,秦国又吃了大魏的败仗,近些日子魏太尉又似乎不太理她,自然她也就成了那些奴才们眼中瞧不上的无用主子。其中就包括被迫陪嫁过来的刘公公……

    不过这样也好,没了那些整日奉承的,耳根子和心里都清净畅快了。

    想着想着,玉芊目光下移,敛眉低头看着腕子上那只白玉镯子,一双眸子星光点点。

    这是她母亲王氏的镯子,王氏出身王侯世家,又是聪慧过目不忘。

    玉芊所有的学问都是王氏教的,甚至后来还凭借王氏教授的学问成了秦宫里给公主讲课的女夫子……

    只是,后来因宠妾王姨娘处处散播绿茶婊气,在父亲新亭侯跟前诬陷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