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顾自喝了口,随后将其递给贺儒钰。“来点?”

    贺儒钰迟疑下,他从来没有喝过酒,府中丫鬟总是将饮食管理得极好,像这类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但现在不喝,以后大概也没机会了。

    “多谢。”接过酒瓶,贺儒钰小酌口,灼辣感充斥味蕾,猝不及防被呛得不轻。

    “哈哈,你不会喝酒。”男人想把瓶子拿回来,却被贺儒钰偏身躲过去。

    贺儒钰仰头喝了大口,喉结上下滚动,一滴酒水自嘴角溢出,蜿蜒而下潜入衣襟。

    抬手擦过嘴角,将杯子扬起来递到男人面前。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证明自己。

    男人将酒瓶拿回来,也跟着咽下大口。

    两人交换对饮,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竟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残月立于空中,男人将瓶口往下倒了倒,见一滴都没有后不再管。

    “付诡。”他站起身,把瓶子重新挂在腰间。

    是要交换姓名吗?

    贺儒钰眼角微弯,周身仿若有柔光亮起,他刚想开口,便感觉被股奇异能量排挤,“我叫贺——”

    只来得及说个姓氏,整个人便消散于原地。

    他从那个世界里退出。

    而梦醒了。

    回忆结束,贺儒钰倚靠坐着,抬眼望向熟悉的床帘。

    自从跟着师父学有小成后,他就不做没有意义的梦。那里似乎是个真实的世界,原本以为别人是看不见自己的,没想到会出现个例外。

    本就是因为付诡来到那世界,对方能看到似乎也符合情理。

    按照推算,自己还会跟他有段交集。

    但这有可能吗?

    明天,自己就是弱冠了。

    贺儒钰想将枕边话本拿起来,但手上无力,竟然连拿起本书都做不到,最后只能遗憾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