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仪不高兴地看了李氏一眼,却是嫌她多话,她知晓白玉根本没安什么好心,她无非是想彻底抹去她为沈墨挡过箭这件事。

    白玉这次不看程慧仪了,只向李氏说道:“你女儿此次虽是冲动些,但毕竟是有功的,我与大人断然不会亏待你们的。如今你便先照顾好你女儿,待她养好了伤,你们再回家去。”

    程慧仪闻言脸色一变,她这摆明了是想赶她走,不让她与沈墨接触,程慧仪内心十分着急,却又不能直说自己不想走。

    李氏亦明白白玉话里的意思,只是这女人是不是好惹的,连官爷都听她的话,李氏哪里敢说什么,唯有连连应是,内心只抱怨自己女儿上赶着作践自己。

    程慧仪见她母亲如此畏畏缩缩,心头好不气恼,亦抱怨她不会帮她说话。

    中午时,白玉叫人将梅英请了过来,梅英给程慧仪检查伤势后,说是再养十天半个月即可痊愈,白玉又请梅英多配一些去疤生肌的药,梅英应下了,白玉即命人送她回去。

    梅英前脚刚走,桑落后脚即不请自来,白玉瞥了眼斜倚在门上,笑意盈盈的人,不禁撇了撇红唇,收回视线,继续学做针指。

    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的,白玉早已经习惯了。

    桑落在屋中四处打量了眼,才悠悠然走进去,只是眼睛依旧左顾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模样。

    “你找什么?”白玉不禁抬眸问道。

    桑落这才看向她,扬眉笑道:“那丫头走了?”

    白玉不知他说的是谁,“什么丫头?”

    桑落解释道:“梅大夫。”

    “哦……”白玉微拖出了音,看向他,美眸微眯,道,“她已经走了。”

    桑落闻言松了口气,也不等白玉请他坐,直接拉来一张椅子放在白玉身旁,懒洋洋地往上面一坐,便跟没骨头似的,开口即向她抱怨道:“我最近可被那丫头折腾死了,一天到晚都不让人歇着。”

    白玉闻言手上的针险些没刺进肉里,两人这是住一起了?白玉不禁吃惊道:“你把人家小姑娘给睡了?”

    桑落一怔,随即美丽的面庞瞬间浮起一抹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她□□裸的话语给弄害羞了,桑落虽然平日里轻浮不正经,调戏起人来像是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然真正的他,别说和女人睡了,连亲吻都没有过。

    他皱眉不悦道:“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我说了要追求你,怎么可能又去招惹别的女人?”更何况那丫头片子长得不怎地,脾气差,还是个瞎的,他眼光高,才看不上。

    白玉没理会他的话,也不打算将他的话当真,白玉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黛眉忽然皱了下,压下心头的躁动,她淡淡道:“你来做什么?我这几日腿受伤,练不了武。”

    “当然是来追你的。”桑落说着表白的话,脸上却是一副头疼烦恼之色,他没追过女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追求女人,以前都是她主动追着他,跟在他后面嚷着要嫁给他,如今多年未见,她性情大变,像换了个人,也不主动了,桑落却不知该如何追她。

    白玉终于没办法再忽视他这句话,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目光直视向他,这男人生得唇红齿白,长眉高鼻,是真的可以用美丽来形容,一双桃花眼细长勾人,越看越像……白玉美眸浮起一抹复杂之色。

    “你盯着我做什么?”桑落伸手摸了摸鼻梁,被她看得莫名有些心虚,这可不是爱

    慕的眼神,倒是一副要将他剥皮探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