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赢,还输了十块了,凭什么我下啊。”刘长安很不服气。

    再打了几把,万琼芳不爽了,一把推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离开了麻将馆。

    众人哄笑起来,麻将馆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刘长安正风光着,秦雅南来到了麻将馆。

    老头老太太婶子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雅南身上,麻将馆里短暂的安静后,才有了细细碎碎抽碰麻将的声音。

    “小刘,有姑娘家来找你了,别耽误了人家事。”钱老头迫不及待地推了一把刘长安,就占了他的座位。

    刘长安指了指钱老头,真是过河拆桥,然后跟着秦雅南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和老人们混在一起?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喜欢热闹一些的地方吗,走不远几步就是解放西路,我听说这可是郡沙的酒吧一条街,荤的素的都有,旁边还有步行街,小吃街,古镇街道,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多的是。”秦雅南其实已经在外边看了刘长安好一会了。

    瞧他那怡然自得的样子,真不像是少年人强装老成混迹其中啊。

    “孤独是人生的常态,耐得住寂寞才不会迷失自我,内心强大的人必然对所谓的热闹没有什么兴趣。大多数的娱乐活动,都不如捧着本书翻翻,喝点小酒,吃点小食。”刘长安指了指麻将馆,“麻将,棋牌等等,哪怕是玩上千百年,把把局势都不同,哪怕抓着相同的牌,也能够打出千千万万不同的局,各种组合近乎无穷,犹如宇宙演变,好玩。”

    秦雅南想起了曾祖父也喜欢棋牌活动,但是他自然不可能和刘长安一样玩的这么随性愉快。

    “秦老爷子让你给我捎一句话,可以说了吗?”

    刘长安看着秦雅南,今天秦雅南画了个淡妆,没有像白天那样可以让人看清楚唇色和眉眼间沾染的点缀,在小区昏黄的灯光和交错的树影下,却是印画自然,唇色更妩,眉色更媚。

    想起了安暖对白茴的种种心思,还好她在意的目标是白茴,要是秦雅南,只怕已经绝望了,或者拿着溱洧方术苦练了……那也没用,先天不足可以后天弥补,但若差距太大,便是所谓的努力终究赶不上天赋。

    “他说让你仔细看看我。”

    秦雅南走到路灯下,靠着墙壁一动不动,脸颊上有着一些不自然,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目光,稍稍有些扭捏,她又不是什么要递给他手中的交易物,还得给他再仔细审查一番?

    刘长安看着灯光下的秦雅南,夜晚的阴影出现在这里那里,让人的轮廓变得模糊,眼睛看到的需要更多心里的形象来补完,于是在这样的时刻,秦雅南越发像叶巳瑾了,仿佛穿越了时光,一模一样的人儿似的。

    “看完了。”刘长安抬起手,又放了下去,转过身去,“看来他一直是在和我打哑谜,我懒得猜他的心思,有机会了我再去拜访他。”

    “好。”秦雅南也放松了下来,“还是要感谢你,他收到信以后,答应不再强迫我了,也只要求我一年之内不要离开郡沙而已。”

    “那记得常来给我做饭。”

    “……”

    “说好的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