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声音软软低低的,哪怕极力扼制,依旧带了浓浓哭腔。

    白締看着她,没有作声,但半晌后渔歌感觉身子缓缓飘了起来。

    渔歌惊讶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再抬头白締已经转过了身踏步向门口走去,但这次她没有害怕,因为她一直跟在他身后。

    这一刻渔歌心里有点复杂,她觉得她大概是疯了,竟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也好想也没那么冷酷无情。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杀人狂,也不知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模样。

    她暗暗想着,此时走在前面的白締却突然停了下来。

    缓缓转身。

    “不想死,就不要好奇。”

    他抬眸,一双幽深的黑眸沉沉望着她

    渔歌愣住,直到他转过身去,她才回过神来。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想了半晌,她开始怀疑这厮是不是有读心术,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这虽然在修真界,但读心术什么的也太玄乎了吧。

    最重要的是。

    如果白締有读心术,那她早死万万遍了,还能苟到现在?

    她摇了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抛出了脑外。

    现在她是悬浮在半空,这种感觉很是神奇,像是有条无形的绳子把她栓在了固定的高度,不管她是打滚也好,翻筋斗也罢,她都始终在一样的高度。

    因为在白締身后,他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渔歌顾自玩儿得很嗨。

    她这人有个毛病,心情一好就想哼歌。

    她情不自禁哼出声来后,听见自个儿的声音,她一惊,白締脚下也是一顿。

    大概是白締这家伙的缘故,这宫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很安静,一到晚上更是没有一点声音,连声虫叫都听不到,所以她一哼哼,哪怕她只轻哼了一小声,在这近乎死寂的晚上也显得十分突兀。

    白締停下来后转过了头来,而彼时她正翻着跟斗,两腿朝着天。

    他抬眸扫了一眼她朝着天的两条腿,又垂眸对上她的双眼,神色意味不明,渔歌被他盯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白締并没有盯她很久,片刻又转过了头去,渔歌忙忙翻了回来,不敢再造次。白締这魔头阴晴不定的,一个不爽就很可能让她屁股着地,她还不如用她买的飞毯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