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向她靠过来,手抚上她的发,轻柔地滑过她的脸颊,姿势亲昵如情人,动作充满了怜惜,可有苏鄢却要极力控制才能身子不继续发抖。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管你说错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哥哥都不会怪你,但这些年,”他停下轻抚她的动作,神情渐渐冷下来,眉梢眼尾都带着冷厉的锐气,声音微微压低,“我确实太纵容你了。”

    有苏鄢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像身置寒川,连骨子里都是冷的。

    她低下头,颤着声音说,“阿鄢错了。”

    “知错就好,”有苏狐又凉凉笑起来,“这才是乖孩子。”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

    “回去吧,以后想哥哥了再过来。”

    有苏狐冲她笑得温柔,有苏鄢却满目恐惧,匆匆离开。

    彼时,躺在王宫里的渔歌还在做梦,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就瞧见白締悬半空,单手支下巴盯着她。

    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阴森森的魔头盯着自己是个什么感受,大概是希望把眼睛重新闭回去,当自己没睁开过,但又出于本能的不敢。

    如果刚穿过来时她一睁眼就看到白締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她一定觉得这是个美梦,甚至会蹦起来抱着他的头猛亲他一口。

    但现在,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她做过最恐怖的噩梦。

    “你怕我?”白締问她。

    渔歌:您可真喜欢说废话。

    白締又偏了偏头头,“你是不是想骂我?”

    渔歌冲他很敷衍地干干一笑,“妾身怎么会骂王上呢,王上威武神勇,妾身对王上从来都只有敬佩仰慕之情。”

    嘴上说着不想,顺便拍了个他的马屁,其实她心里早已经在疯狂骂他:你个傻逼!变态!我操.你!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

    她在心里狂骂的时候注意到一个事儿,从她开始骂他起,这死变态的表情就开始变化,最后甚至哈哈大笑起来,这次不是以前那种阴森森的笑,是那种像电视剧里反派奸计得逞的猖狂大笑。。

    渔歌:……不是,我就说句不想骂,他至于猖狂这样吗?

    看着这个人的迷惑大赏,她又开始生无可恋地在心里仰天长叹: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傻逼变态玩意儿,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啊啊。

    渔歌心底烦得要命,如果不是这个变态还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抓狂得把头发都刨成爆炸麻花头。

    看着她眼里透出的绝望与暴躁,白締脸上的笑沉了下来,渐渐显出阴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