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安神色大变,放开萧琴的袖子,退后两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萧琴不愿再看他,转身便走。祺安却死死地抓住萧琴的胳膊,双目通红。

    “你还要去找他?”祺安厉声问道,“他早就把你扔了,你却还要去找他?”

    望着他有些失控的模样,萧琴奋力地掰开他的手,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祺安愣了愣,随即扳过萧琴的肩,两片唇猛然压了下来。

    萧琴呆愣了片刻,随即用力推开了他,无意中用了内力,祺安一个不稳竟被萧琴推到地上。萧琴暗怪自己没有分寸,想上前扶起他。

    他身上的玉佩却突然掉落出来,精致的雕工,生动灵巧地锦鱼和两朵升腾而起的祥云。脑海中风起云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条锁链串了起来,萧琴胸口一阵钝痛,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徐婉如忙跑了过来,想要扶起祺安,却被他一把甩开,手中的茶水洒落了一身。萧琴刚刚的愧疚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一股怒气猛然升腾起来。

    “公孙祺安,你给我听着。你皇叔将你从小看着长大,可谓是尽心尽力,毫无怨言。你没有就算没有一点儿感激,也不该这么至他于死地!”

    萧琴冲他吼着,丝毫不在意他的身份和地位,眼眶酸涩,快要流出泪来,“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否则萧琴不会饶恕你。”

    祺安站起身,苍白的面颊挂上一丝惨然的笑意,“我没有逼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骗我?季光济是你的人吧?你真是煞费苦心,那些刺杀公孙顷的刺客都是你派去的吧,你居然忍心这么对待他,他对你多好啊,你故意安排了这场行刺,等我们气数将尽之时,再让季光济来救场,好让他取得我们的信任,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萧家。季光济真是可怜,居然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萧琴苦笑着,心里全是苦涩和渐渐蔓延起的恨意。

    “你是怎么发现的?”祺安双唇动了动,挤出一句话。

    萧琴摇摇头,没有答话。

    脑中那枚刺客所佩戴的玉牌却渐渐清晰,鱼翔在天。祺安不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萧琴。

    “我知道你父皇不喜欢你,因为你是跟你父皇最相近的,可你也不能因为你父皇喜欢公孙顷而做出这样的事。皇上对我说过,他打算传位给襄王爷,可是襄王爷对此毫无兴趣,你可以放心,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你。”

    萧琴闭着眼转过身,打算离开这里,萧琴要回家,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并不是因为皇位之事才和皇叔作对,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像我永远也走不进你心里一样。”

    祺安的声音放大了些,萧琴猛然顿悟,却再也没有回过头的勇气。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萧琴他们都找错了人,做着甜蜜而又辛酸的美梦,不愿醒来。

    回到萧府已经是傍晚,萧琴跌跌撞撞地便向萧言文的内院里冲去,直接打开房门,便看到正在为

    萧言文收拾行装的曳蓉和母亲。母亲的双眼有些发红,萧琴抢过她们手里的东西死死地抱在怀里,眼泪却刷的流了下来。

    “琴儿,你在做什么,快点给我。”母亲微微蹙起眉头,佯装怒意,眼圈却不自觉地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