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虹咬牙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参与江湖之事,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话!你我兄妹,由谁来做这个位子还不是一样?难道我会害我唯一的妹妹……”

    “可是我没有那个时间!”萧琴毫无妥协地正视兄长的逼问:“哥,我的时间已经很少了……我有我必须要走到那个位置的理由,所以这次……你原谅我好吗?”

    萧文虹心中一凛:“什么意思?”

    “大哥,我只能告诉你,爹对你的感情,远远要比我深得多……”她失神地垂下眼眸,“至少,在最关键的时候,他选择牺牲的是我,而不是你!”

    一合上眼,仿佛还能看见十三多年前爹爹在血泊中望着她的那一幕,苍老的父亲把一切都给了她,包括痛苦,枷锁,却单单没有她最想要的——他无论如何想要保护哥哥的那份爱。

    父亲对她,有期许,有重视,却独独没有那份父母给儿女的感情!

    萧琴咬住发紫的嘴唇,尽可能地不让周围人发现自己的异状。

    萧文虹面色越发的阴沉:“说清楚。萧琴,你把话说清楚!”

    “刷”的一声,萧琴长剑猛在天空中带起一道光亮

    “没什么好说的,萧庄主难道不是来上台论剑的么?”强压住心头的绞痛,萧琴知道,自己必须尽可能快的为自己争取时间,过大的情绪起伏过久的运功都会加大她的痛楚。

    如果倒在这里,一切就都结束了。

    突然,浑厚的声音传来:“萧庄主,二小姐正在与何某决胜,请萧庄主暂时下台,等待下一回合。”

    萧琴看向萧文虹身后的封博涉,方才她的“玲珑四式”已经重伤了封博涉的元气,可是此时他站在擂台之中目光坚定,没有半分退缩。

    那是封博涉的骄傲。

    萧琴笑了笑:“何堡主,你真的很适合做军人。”

    封博涉一怔。

    “军人有极强的责任心,有完成任务的信念和绝对的忠诚,可是……”萧琴若有所指地道,“你不该限制了你身边的人。”

    突然,封博涉觉得腰间一软,竟被不知不觉的点了穴道。

    这手法……这手法分明是……

    封博涉几乎是颤抖得回过头,眼前映入的是一双他绝对想不到的眸子。

    “大哥,可是我不适合做军人。”

    所以,他没有绝对的忠诚!

    萧琴望着正欲行礼的封皮栋道:“不必请罪,我答应过不杀你兄长,你带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