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你这是可那?”认出岳非以后,肖形索性就寻着他的地方走过去了,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我刚从晋阳回来,这正要回家呢!”再次听到熟悉的家乡口音,岳非难免觉得亲近,笑容也越发洋溢起来。

    “来,老师先坐下吧!这车要走了,别一会儿把您老人家腰再闪着了,到时候师母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

    “你啊!”肖形摇了摇头,坐到了岳非身边,“老师当初给你辅导题的事你不记得,你就记得我这腰的事了?”

    肖形不说还好,一说岳非忍不住就又想笑了,说起来这件事还挺有趣的。

    岳非依稀记得大概是在高二的时候吧!他的老师也就是肖形,早上还兴致勃勃的在讲课,可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住院了。

    一开始同学们还挺担心的,张罗着准备去看他,可后来听说了他的住院原因,这种躁动很快就又被压下去了。

    原因是,肖形当初住院的原因太传奇了一些,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把腰闪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了,之所以让肖形这件事成为传奇的原因,是因为在肖形的这伤痛持续时间。

    “当然记得了,您老人家当初老当益壮,腰都快断了,就住院七天就出来了还坚守工作岗位,带伤给我们上课,这我不得记着?”

    “哎!行了,行了,他爷爷好歹也是给你上了三年课了,你奏这么对你老师的?”

    “那不说这事了,那我们说说您老人家,这又是怎么了?跑来座公交车来了?”

    岳非强忍着笑意转移了话题,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又一次回到这个话题。

    “别说了,刚昨天出车祸,车在修理厂放着了么。”肖形一脸晦气的摆了摆手。

    “就和当初一样,强忍着腰疼开车,然后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去享受待遇?”

    “你看,你这当初教你的时候你就贫,现在被社会毒打了两年怎么也不见好转啊你?就抓着老师那点事不放了?”

    “老师,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说说,你就不能长点心,那酒不喝又不会死,那车不开也不会死啊!”

    “你说说,高中三年,你又几天不是带伤上课的?还嫌弃我说你,也就我这学生了,毕业六年还关心您老人家身体。”

    “关心我身体?我看你这是笑话你老师我了吧!你也就是毕业了,要不起?你这没有两个周的值日生涯没完。”

    肖形摆了摆手,颇为晦气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岳非是真心关心他的,倒也没有生气。

    “毕业以后干嘛呢?我听说你没在家乡发展?”

    说笑了一会儿,肖形提起了正事,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有什么困难和老师说一说,看老师能不能帮的上忙。”

    “没事。”岳非摆了摆手,“我毕业以后不是留在了晋阳?这次是公司有业务,要跑全国,路过家乡回来看看,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