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传来的温度很凉,就像是一块冰似的,江渔忍不住抖了抖,他红着眼眶转过头,“放开。”

    沈秋台不仅没有松开,还将握着少年腰身的那只手更加收紧了一分,“你不知道我是谁?”

    整个上虚宗,就没有人不知道沈秋台,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

    但眼前的这名少年,满眼都是迷茫,不像旁人那边,对自己恭恭敬敬,也未从脸上看到忌惮的神色。

    想来应该是刚上宗门不久,还未曾有过机会,听说过他的名号。

    江渔定定地看了男人一眼,看他略有些纠结的眉毛,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沈秋台把人拽了,往知秋洲里走,顺道将知秋洲的禁忌加深了一道。

    江渔冻僵了,知秋洲太冷了,冷得他的牙齿直打颤,“你要拉我去哪儿?我好冷啊。”

    男人的心思,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一会儿一变,江渔猜不出沈秋台是什么个想法,只好被他一路拽着走。

    带着冷冽香气的外袍,搭在了江渔的头顶上,再看看男人,只着里面的一件月牙色里衣,仿佛无知无觉般,一点儿都觉察不到冷意。

    江渔把自己裹紧了些,呼吸间全是沈秋台的味道,这股冷冽的香气,好像是花香味儿,江渔仔细嗅闻之后,才确定那是栀子花的味道。

    主修无情道的大佬,身上竟然带着栀子花的清香。

    “你太聒噪了。”抬手便下了一道禁言术,沈秋台嫌少年走得慢,便把人给横抱在了怀里。

    明明可以使用法术瞬移,可沈秋台却选择了吃力又浪费时间的步行。

    江渔被抱着,只能看见男人修长的脖子,以及下巴,他抿了抿唇,没觉得自己话多。

    被下了禁言术的嘴,怎么都张不开,实在是憋屈死了。

    “等沈秋台喜欢我了,我再找他算账!这次就先记下了。”江渔不能说话,只能去找小爱聊天。

    小爱表示很支持,它很乐意看沈秋台吃瘪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惚有一炷香的时间,江渔被抱进了一个山洞里。

    知秋洲里,一片荒芜,什么花花草草都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冒着寒气的潭水,山洞里要比外面暖和很多。

    江渔被放在石床上,上面只堪堪铺上了一层兽皮,外加一条薄薄的被子。

    沈秋台生活的地方很简陋,除了一张石床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江渔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蹙着眉头,他憋了一路了,就想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