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雪草化作的灵气将沈执砚绞作一团的经脉护住,经脉中运转的金色灵力稀薄得犹如雾气一般。

    沈执砚终于不吐血了,苍白虚弱的脸上忽然现出茫然神色,怔怔地看着霍嘉,问:“什么?”

    “没听清?”霍嘉凑到他耳边大声道:“我说以后咱俩就是道侣了。”

    他抬掌结印,想施展净身术为沈执砚洗去满身的鲜血,诀印掐了两次都没成。

    魔种看他爹手足无措这蠢样,幽幽道:“别紧张,第三个诀法错了。”

    霍嘉嗤笑一声:“用你说?”

    他转头过去时,沈执砚看到他藏在发间的耳尖通红,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也道:“不用你说。”

    若他还有力气,定要上手捏一捏这红彤彤的耳朵尖儿。

    霍嘉施展完净身术法,突然一把将沈执砚从地上抱了起来,飞身向远处掠去。

    魔种慌忙道:“爹!还有我呢!”

    他爹回身一甩手,天青色的屏障将他笼罩:“老实待着,别跟过来。”

    随即被甩出来的是端行和三千,叮叮当当砸作一团落在他脑袋上。

    三千茫茫然然地飞起来要追过去,端行拦住它道:“没事,我们自己玩。”

    “玩?”魔种望着他爹消失在天际的背影,瞬间明白了什么。

    霍嘉不知在何处找到了个山洞,在周边设好结界之后抱着沈执砚一头钻了进去,他刚要将沈执砚放在地上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袖风一扫将山洞扫净,而后自乾坤袋中拿出绵软的被褥铺展开来,待一切处置妥当了这才将人放下。

    他转而又在乾坤袋中翻找着什么,沈执砚问:“找什么?”

    “……没什么。”霍嘉扒拉半天都找不到封灵锁链不免便有些气虚,转头见沈执砚额发散乱唇角沾血。

    他此刻哪还有什么端方的模样,凌乱的发散在颊边,面容苍白无血色,孱孱弱弱地倒在被褥上看过来,偏还眸光清冷湛然。

    霍嘉封灵锁链也不找了,凑过去问:“你还有力气动吗?”

    沈执砚道:“扶我起来,打坐一周天后……”

    话还未说完,霍嘉突然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殷切道:“没事没事,你躺着就行。”

    霍嘉手上动作迅速地扒了沈执砚的外衣,又去脱他的裤子。

    沈执砚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额角都在突突地跳,道:“我可自行修复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