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在书房里,练字练得累了,外面端来了陈嬷嬷做的宵夜。这几年,都是陈嬷嬷在打理她的膳食。她倒也是想找过几个人,可是都做得没陈嬷嬷的好。

    她这几年在陈嬷嬷的膳食调理下,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好,面色红润有光泽,肌肤更是如雪一般滑嫩。有一半的功劳都是陈嬷嬷的。虽然说温婉对皇宫里出来的人很忌讳,但是陈嬷嬷却是身家清白,这么多年来,在她身边,从不多言一句,多行一步,多做一事。所以,温婉也一直留着她。

    温婉在皇宫里的一日三餐都是跟着皇帝吃,倒也没劳烦她了。就算没去养和殿,御膳厨也会将菜送过来。陈嬷嬷给温婉都是做一些宵夜。一般夜宵端上来以后,温婉吃不完,都会被陈嬷嬷分给小宫女给吃了,没谁不赞扬着陈嬷嬷的手艺。陈嬷嬷每次得了夸奖,都是笑呵呵的,非常很慈祥。

    温婉这日一如往常一样,去养和殿里,看见郑王在御前答对,静静地看着他们办公事。温婉不知道,对于这样的场景,好象离自己很遥远。

    郑王看着温婉,面色红润,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乌黑如墨的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中嵌以一朵点翠嵌珍珠海棠仙鹤纹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耳着红翡翠滴珠耳坠,手着龙凤镯;身着一袭金红色绣以凤穿牡丹衣裙。

    郑王看着这样的温婉,轻笑了一下,丫头终于长大了。再不跟之前,不是青的就是白的再就是蓝色等清一色的格调。终于长成大姑娘了。也开始注重穿衣打扮了。郑王很欣慰。

    温婉说看她的字。只是借口。事实上她是很想跟郑王下棋,所以拖着郑王去自己的宫邸里。郑王看着温婉兴致这么高,不想扫了她的兴致,陪着他去了。

    郑王的棋艺高超,比温婉高一个段数。温婉那时候很郁闷,不知道郑王是不是得了外婆的遗传。否则,棋道怎么比她还高了一截呢。让她很是挫败了一番。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哪里知道真的是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舅舅才真正的是深藏不露的人啊。以前是基本上没赢过郑王,这两年,温婉苦心钻研,空闲就钻研棋谱。现在,跟郑王应该说是在伯仲之间。

    两人对亦,下了大概一个多时辰。郑王也有事,下完后,郑王就出去了。

    温婉下完棋后,有些昏昏欲睡的。温婉纳闷了。她刚刚才起来,刚睡了一个多时辰才爬起来去养和殿。怎么又想睡觉了。这会是三月处的天,虽然是有春困一说。可也该如此嗜睡吧!可要说有身体不适,她可是昨日才看过太医,太医说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妥当的。

    温婉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她受不住。爬上床去了。夏瑶看着眼睛闪了闪,立即把王太医叫来,王太医把完脉搏说郡主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妥当。

    可是等温婉再一次睡下时候,不说夏瑶就是反应迟钝的夏影都知道,郡主不妥当。当即夏瑶就去向皇帝说了温婉的事情。

    皇帝大惊,可王太医还是摇头说没不妥当。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才疏学浅,所以诊断不出来。

    皇帝将那个专治疑难杂症的叶太医,叫过来给温婉诊断。叶太医也诊断了温婉脉搏,可是诊断了半天脉象正常。并无不妥。可是听了夏影跟夏瑶的话,手抖落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却又不敢确认,心里犹豫不定。

    皇帝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也是有数“说。温婉到底是有什么不妥当了。朕恕你无罪,你现在可以说了。”

    叶太医面色沉重“皇上,臣在一本医书上有描述到一种病症,与郡主如今的症状很相似。那种病叫做嗜睡症。乃是得了万中无一的病病,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得到能治这病的病症,”

    皇帝心里一惊,握紧了手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嗜睡症?”

    叶太医豪无畏惧地说道“所谓嗜睡症,如名字所说,是犯了嗜睡的症状。病人会越来越嗜睡,开始可能是隔离一个时辰或着两个时辰就想睡,睡上几个时辰就会醒来。但是随着病情越来越重,睡的时间会越来夜长。一天,两天……直至再也醒不过来。”

    皇帝不相信地问道“难道就没有治了吗?”

    叶太医低着头道“没有。嗜睡症,到现在为止,无药可治。”

    皇帝严厉地叫着“要是治不好温婉的病,你们全部给我陪葬。”

    其他太医都噤若寒蝉。只有叶太医说了一句无疑火上浇油的话“皇上,臣无能为力,就算皇上要杀了臣,臣还是束手无措。”

    皇帝听到这话,举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着他砸去。叶太医虽然被砸着了脑袋,脑袋瓜子上很快起了一个大包,可是还是没有退缩地说道“皇上,你就是现在杀了臣,臣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