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说:“你可以这么想,呆会儿有长官来找你的。”王惠贞听了这话,只好回身进屋关了门。她意识到了所面临的事态的严重性,但她不知道要来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来的终于来了,两个多小时后,来了个着身军官服的人,来者自称陈副官,一口北方官话。

    “你是谁的副官是林中飞林旅长的副官吗你们到底要我来做什么”王惠贞问。

    陈副官一笑,没回答王惠贞这问题,而是再次把王惠贞上下打量一番,微笑问:“你是斋姑娘吧”

    “是的,我是斋姑娘,怎么了”王惠贞肯定一回答。

    陈副官:“好,我也非常尊重斋姑娘。我是北方人,不熟悉你们云南的风俗,但我听人介绍了斋姑娘这一奇特的风俗习惯,我没说错的话,你们斋姑娘虽然身在红尘,可也算佛的俗家弟子,最最讲究行善积德的,是这样的吗”

    “是的,行善积德不仅是佛家弟子该做的,也是每一个人都该做的,请问你们叫我来是做什么呢做善事还是做恶事”王惠贞铿锵有力地回答,她面色严正,想试探一下面临的是吉还是凶。

    “你果然是个不简单的斋姑娘”陈副官用欣赏的目光再次打量着她,王惠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下转过身去低着头。

    “是这样。”陈副官说,“我们请你来当然是要你做善事,我们是国家机关,不可能做恶事,现在有七八千人面临生命危险,如果我们请求你去拯救他们,你会答应吗”

    “七八千人的生命什么人”王惠贞惊得转过身来,盯着陈副官。

    “林中飞林旅长和他的士兵们”陈副官也直直地盯着她。

    王惠贞懵了,一脸茫然地说:“林中飞士兵他们他们都是舞刀弄枪的人,怎么会要我一个弱女子去救他们”

    陈副官:“正因为他们是舞刀弄枪的人,所以才有危险。我跟你直说了吧,现在共军大军直逼西南,在大军压境的严峻形势下,林中飞不思如何御敌,却想投共,他低估了**的力量。”

    “这次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劝劝他,如果他一意孤行,眨眼之间他就有血光之灾,他手下那七八千人也难逃一死,就看你愿不愿意当这救苦救难的活观音。”

    王惠贞听明白了,明说劝,其实自己是被当成了一枚他们用来要挟林中飞的棋子。她心中明白,可她一脸糊糊地问:“可可我还是不明白,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怎么劝得动他一个大旅长。”

    “没事,我给你安排了两个帮手,你跟我来。”陈副官说着拍了两下掌,门开了,那个女佣走进来,对王惠贞说:“请跟我来。”

    王惠贞被那女佣和陈副官一前一后带到了另一间办公室,一进门,王惠贞就呆立在地上,云彩和她儿子林强也在里面,屋里还有四个抱枪的士兵。

    我走的时候林强不是在学堂念书吗怎么她意识到了,自己一个老百姓,渺小得什么都不是,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她和云彩娘俩三人都成了用来要挟林中飞的人质。

    “姐”云彩放开牵着的林强,过来拉着王惠贞的手,“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别这样说,是姐愿意来的,你的事就是姐的事。”王惠贞说。

    陈副官看着姐妹俩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电话,陈副官拿着电话说:“林旅长吗有人想跟你拉拉家常。”

    然后他问三人:“你们谁先来”

    “爸爸”林强叫着先跑过去接过话筒:“爸爸,我想你,你在哪儿啊”林强说着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