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醒酒汤入胃,安抚了空虚一个晚上的胃。

    吃饱喝足,曾寅锐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瞄了一眼二楼依旧紧闭的房门,脑海里浮现了昨晚乔言脆弱的模样。

    那种无法忽视的揪心感再次席卷而来。

    赵姨照顾了曾寅锐那么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熟稔于心,也知道自家少爷对少夫人并没有感情。

    然而少夫人又是个痴情种,认定了就要跟少爷在一起。

    虽然自己的心是偏向大少爷,但乔言长得漂亮干净,性格又乖又软,还经常帮自己的忙,渐渐的她也把乔言当做自己的孩子,内心也有点埋怨曾寅锐,不喜欢也不要这么折腾别人啊,没看到少夫人经常悲伤到饭都不吃了吗?!

    两个都是好孩子,赵姨一直都有缓和两人感情的想法,现在见曾寅锐竟然非常罕见地关心少夫人,哪还不懂这小两口发生了什么,她略带笑意地故意道:“少夫人很少那么晚都没起床,门又锁上了,真令人担心啊……”

    言外之意就是催促曾寅锐快去看看夫人,把别人弄的那么惨,都回自己房间锁门闹脾气了还不哄哄他。

    曾寅锐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间,“张姨麻烦你再盛一些早餐过来,我上去看看他。”

    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正如张姨所说,房间的门是锁着的。

    虽然平时乔言也是习惯锁门睡觉,但曾寅锐总感觉对方是在生昨天那件事的气,他当然也明白是自己的过错,忽视了心底莫名的紧张感,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没有人来开门。

    他又敲了几下,然而房门依旧是紧闭状态。

    最终,曾寅锐只能出此下策,拿出了备用钥匙开门。

    这栋房子原本就是曾寅锐私下的财产,只是现在暂时给乔言居住,所以他拥有所有房间的钥匙。

    乔言的房内布置得整洁干净,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百合花香味。

    乔言的睡觉时并不老实,喜欢抱着东西入睡。修长匀称的双腿夹住被褥,T恤下摆被掀起,露出一小节精致的细腰。

    曾寅锐盯着乔言的腰,脑海里突然蹦出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当时是在自己的生日宴席上,乔言穿着一袭白色西装向自己敬酒祝贺。

    那时他对这位样貌俊美,气质干净出众的青年很有好感,询问了一圈的人,然而没有人清楚那位青年的背景。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曾寅锐也没有多在意,然而后来却发生了非常狗血的事。

    自己被人下药了,第二天醒来发现旁边睡着的正是昨晚给自己敬酒的青年,两人身上都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而那天晚上他除了吃了些宴会上的食物,便只喝了乔言递过来的那杯酒,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