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火还在肆虐着,掠过心脉,腹腔,到更往下的地方。

    蛰伏已久的占有欲渐渐抬起头来,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想和他做亲密的事。人固有七情六欲,无能免俗。

    但现在不能,还太快。

    “你回去吧。”邹劭哑声说道。

    最好现在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顺带着把目光勾起的温度也一并带走。

    覃谓风迈了步子。

    但不是往外走,是朝里进。

    邹劭在想些什么,他也清楚得很。

    他目光再次下滑,轻声道,“需要我帮你么?”

    眼神像钩子,声音也像,不是能挂鱼饵的软钩,而是带着锈气的尖锐。

    钩子剐过铜墙铁壁,却能在邹劭面前收起满身的锐利来。

    仅因为这一句话。

    拦火的草垛豁然倒塌,转而背叛成为成生火的利器,尖鸣着一同顺着风势咆哮。

    邹劭向前迈了一步,眼神已经将对方剥得彻底。

    他明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意思,却仍是故意问道:“怎么帮?”

    上次“帮”是在医院的夜里,有了黑暗的掩护,人总是要放纵一点。

    但现在不同,是白天,白天能做的事,都必须是光明正大,且问心无愧。

    覃谓风错开目光,伸手捏住了邹劭运动裤腰带处的绳头,慢慢向外扯着,绳结处的纹理压制着摩擦,直至最后腰间一松,绳结彻底

    散开。

    他看似敢得很,心里却在忐忑着。

    散开的不仅是绳结,还有脑中那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邹劭单手把书桌上的杂物扫到一边,另一只手拽着人肩膀处的衣料拉到桌前,手劲发着几分狠,俯身把人压了下去。

    “你想怎么帮?”邹劭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