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渝不敢动,生怕一动就直接和面前的人贴上了。

    搂住她脖子的手忽然又是微微用力,司渝往前一倾,直接扑到了姜落闲怀中。

    他在她耳畔,体温相染,耳鬓摩擦。

    身下是微凉的肌肤,她双腿若再往前一寸,便是乱了分寸。

    他却在这时候开口,暧昧过度的气氛被凉入骨髓的声音打破,声音犹在耳畔,但此刻就算是衣料的摩擦之声也会让人面红耳热。

    像是警告,又像是叮咛。

    一字一句。

    “司渝,纵使你爱的人或许不是我,可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旁人。”

    殿门忽然被撞开。

    赵京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瞧见殿内的二人姿态,又是手足无措尴尬万分地想要出去。

    脖后的那只细长冷白的手忽然松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下离她远去,眼角的一抹薄红又冷冷变成了苍白之色。

    司渝踉跄了两步,才稳住了脚跟,重重呼吸了两声才觉得稍微缓过了些神来。

    她看向离她距离一丈之远的姜落闲,他的神色寂静,微微垂睫,像是心不在焉地听着。

    “呃……殿下。”赵京侧过身子去,“皇宫那边来了旨意,让大娘子现在出去接旨。”

    “我去接旨?”司渝一惊。

    “是,宣旨来的太监让大娘子出去。”赵京略显着急地重复了一遍,“殿下……照理说也是要出去的。”

    姜落闲抬头,冷冷道:“她接她的旨,和我有什么干系?”

    赵京挤眉弄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支支吾吾道:“也是,殿下身子不好,那老奴去和宫中的太监通融通融……”

    司渝见赵京已经出了屋内,便也顾不上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出了室内,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了前来宣旨的太监已经等候在了府门口,见司渝出来,躬身一礼。

    宫里来的老太监忽然笑了,声线尖细:“国师殿下这又是怎么了,竟连圣旨便也不来接了?”

    司渝知道他有意针对,赵京又还在磨磨蹭蹭地赶过来,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好生喜气:

    “殿下生着病呢,身子羸弱,请了宫中太医,但太医又不愿前来,如今病重便不便出来,还望公公通融下。”

    太监被司渝顶地够呛,一时无言,半晌又笑了起来:“听闻司娘子亲自说服了方先生为朝廷办事,这酬金自然便是少不得的,倒是恭喜国师殿下和司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