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愿如上,但也想要昭昭相信我有守护你一辈子安然的本事,因为我绝对不会像父皇那样,给人趁虚而入寻到对你我下威胁的机会。我的妻儿,我一定会拿出十足的决心来维护!”

    “知道,是信陛下的,”

    给出肯定回应的同时,虞昭心中感动太甚,不忍辜负楚子凯心中所愿,费尽全力压下心中因心疼她而起的酸痛感,释怀一笑,将面上愁色尽数散尽,头一偏紧贴在楚子凯的胸怀中,语气如同庆幸又好似得意。

    “我忽然也明白过来了,自来那许多无端来寻我打口水仗的人,最多也就只能拿什么有违人伦不遵大礼这类陈词滥调来乱我心,却从来无一人质疑过陛下待我的情意和真心如何,可见连他们也知,此生我寻得了陛下为夫君,便是寻得了一个一生可依靠的归宿,此般幸运,试问世间能有几人得,难怪招人眼红与不服。”

    复像是觉得对她许出的承诺还不够,楚子凯接着道:

    “昭昭以后受了委屈,不许再一个人兜心里闷气了,记得第一个就要与我说,只要你夫君还剩一口气,不管是谁人,若有心找什么麻烦对你我相爱一事胡诌些什么微辞,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势必让他将嘴闭得心服口服,且与之的惩戒,也能让他印象深刻一辈子都不敢忘。”

    虞昭连连点头。“好,我一直都知,不论发生什么,陛下永远会帮我主持公道的。”

    “你一直知,却就是不愿与我开口,”

    既然带虞昭回了宫,楚子凯为能绝对护她周全,随时都将她的的行踪状况都关注的,她与谁说过话碰过面,他都了如指掌。她暗暗瞒下了多少事,他自然也清楚得很。

    恨其嘴上说得好听却不曾与自己将心扉全开,楚子凯轻刮了刮虞昭的鼻子,和声数落道:

    “你以为朕不知,原先凌锋那不成器的东西,便曾拿过闲话嚼舌头来扰你,你就从不曾与我提过这事,可见根本无心让我与你主持公道。”

    话中所述之事,虞昭清楚,原是先前有一日清晨,她无意与凌锋撞见,无端得他死缠烂打冷嘲热讽一番,就起了口舌之争,当时虞昭都不屑开口,凌锋笨嘴拙舌,却连藕花都没吵赢,他着实气不过,便讽了一句,说虞昭是个不知廉耻违背伦理纲常祸乱社稷的祸水。

    此事,虞昭从来不曾与楚子凯提及过,楚子凯得到宫人们传达来的消息后,也并不曾去与虞昭应证什么,但并不是就此放过了凌锋,此时刚好说及此处,他便随口给虞昭说了说后续:

    “当日朕得知之后,替你记着的,待他送凌妃归乡省亲回来后,朕就罚他入了刑司,着人蒙着他的眼灌了好些能使舌头绞痛欲死的药,又让他亲眼目睹了许多被判拔舌酷刑的恶囚行刑的场面,把他吓得最后只能爬出刑司的门,就算帮你报复回去了,你看,自此,他的八婆碎嘴虽不曾得到多少改善,可会再敢拿那混账话来辱你?”

    “原来如此,谢谢陛下,”

    明里有人维护,暗中还有人撑腰的感受当真是爽快惬意,虞昭得知楚子凯还暗里曾用这么损的招儿帮自己报复过凌锋后,不得不承认,心中痛快非常,不过维持着分寸,想劝阻一二,但在劝阻时,却也不忘趁机继续贬这事精一句:

    “陛下心疼我,我知,但那等人的狗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来,他再怎么吵嚷,陛下训训就好,也别再去理会他,为此类人费心生气,当真不值。”

    “那为文罗生气,昭昭就觉得值当了?”

    言归正传,将往事今事都说了个遍,可算绕回了两人谈话最初的起始之点,楚子凯实则早在最开始时就将来龙去脉摸清,兜转一大圈,就是想先让虞昭将心结理开,再来谈文罗拿言语来刺激她一时,此时时机已经成熟,楚子凯便直接道:

    “她既然言行有失,也必得按例来处置,朕即刻吩咐下去。”

    “不必,”

    终究是有点不忍心让文罗去受与凌锋一样的屈辱之刑,虞昭却打死不承认心中对她的那点不忍心是真,故作无谓随性不屑道:

    “因此而罚她,恐怕她还会以为我将她说出来扎我心的话当一回事了,我才不要让她得意,只由着她去,她想跳火坑那架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日久天长,总有一天她会悔得哭鼻子的,我何怕会等不到看她后悔而自己快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