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两年认识的,”沈辞说,“纪放。”

    霍燃眉眼微挑了一瞬,只觉得这名字莫名耳熟。

    “江城纪家。”沈辞也没要他猜,直接给了答案。之所以没在饭桌上说,就因为又是这江城。

    霍燃下颌微点,了然了。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似的,低声笑着,拖长了尾音慢条斯理,“就是那位——给自己离婚热搜点赞的纪公子。”

    沈辞愣了愣,接着轻嗤了他一声,抬手点了他两下,意思不言而明——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那你帮我安排吧。”玩笑归玩笑,霍燃还是说。

    “嗯。”沈辞应下。

    钱瀚一早自我标榜,此生都要以“不学无术,混吃等死,享受人生”为己任。

    话虽如此,倒也不是真这么干了。

    “我渡”是钱瀚新开的一座酒吧,地理位置优越,就在钟楼巷的北街。老祖宗谦虚地取了个巷字,这地方却早已是个国际化的地标。外人听到这三个字的第一反应便是——灯红酒绿。

    南街紧挨着那片六零年代便建造起来的使馆,仿佛自带底蕴。这新开发的地方,显然比南街外放了不少,来这地方玩儿的国际友人也特多。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操着一口不输当地人标准程度的普通话,和人搭讪调笑。

    这座城市就是如此神奇,就连这看似闹闹哄哄咋咋呼呼的花花世界,一街之隔,也能让人品出点传统和新派的差异感来。哪哪儿都透着矛盾似的融合。

    一行人下车,酒吧门口两个没穿侍应生制服的见了钱瀚,上前直着腰板,恭敬叫了声“瀚哥”,钱瀚点了点下颌递了个眼神,俩人就识趣地退开了。

    乔温不是没来过酒吧,我渡却是第一回来。两个小姑娘被钱瀚领着,挽着手进去。

    酒吧三层,乐声隆隆,豪气的装修里又带着点旧工业风的颓。乔温仰头打量了一眼,三楼正中视野最开阔的卡座,跟古时候看戏的戏台子似的。

    钱瀚叫人替俩小姑娘上了点小零食,又上了两杯长得好看低酒精度的特调。两杯鸡尾酒上桌,剩下的那三个男人才陆续上来。

    没坐两分钟,江源就拍了拍霍燃的肩,起身,“抽烟。”

    霍燃知道沈辞不抽烟,沈夏对烟味儿倒也不十分排斥,只是一早嚷嚷过拒绝二手烟。晚饭的时候包厢里没一人抽,江源那点烟瘾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

    听他这么说,霍燃自是跟着站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夹了夹乔温的脸,叮嘱道:“少喝点。”

    乔温:“......”抽你的烟去吧,管那么多。

    江源扬睫看着霍燃那点小动作,站一边等,也不催。

    霍燃和江源前脚刚出去,乔温就觉得沈夏就有些不太对劲。刚想问问她怎么了,沈夏就“嘶”了一声捂着肚子,凑着乔温咬耳朵,“我去下厕所啊。”

    “怎么了?陪你一块儿。”乔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