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仙笑笑,笑声轻蔑。

    她缓缓起身,目光滑过场内的三人,最后定格在江美人护住的平坦肚子上,“来人,叫大夫过来。”

    她说完这句话便无其他,院内一时沉默诡谲,大伙都不知她要做什么。很快,大夫便过来了,温若仙指了指江美人,对大夫道:“去,给她检查下身子,我要知道她怀孕了多久。”

    大夫诚惶诚恐地去了,靠近江美人的时候,江美人心里没底,不知她要做什么,立马挣扎尖叫:“不,你不要过来,表嫂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要让我流产?你也太毒妇了!这可是一条生命!”

    她的恐惧也让叶官硕更加心疼,踹了一脚上前的大夫,抱住恍惚的江美人,狠声道:“滚!”

    “哎呦!”大夫倒地□□了一声,捂住心口。

    叶官硕冲着温若仙叫喊,“林一君,你胆敢对美人不轨,我定不会饶过你!”

    温若仙冷冷看着他:“我只是给她检查下身子,不会伤害她。”

    “我不相信,我和表妹对不起你,你怎会如此善罢甘休,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你想要怎么样!不要使肮脏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叶官硕不会相信温若仙的说辞的,以前的林一君是多么爱他,爱他爱到发狂,她怎会容忍表妹在他身边。

    “你若是敢动美人肚里的孩子,我老婆子势必跟你拼命!“江美琪也回到了江美人身边,与叶官硕一起护住江美人,不让任何人动江美人。

    江美人被两人护在身后,低下头的瞬间,她的眼睛虽落着泪,但唇边不经意勾了勾,那一抹淡笑透着得意。

    温若仙面对两人的蛮横无理、咄咄逼人,并没有多大激动,因为这些人还不值得她气坏身子,她首先看向叶官硕,对他道:“叶官硕,你也知道你和这个女的对不起我,既然对不起我,那么就该想到会有报应。我叫大夫来确实只是想给她检查孕期,因为我要知道你是从何时就开始对不起我,何时就与这女人勾搭在了一起、败坏门风。“

    叶官硕脸色一青,面子难堪极了,他是当朝官员,在外头的声誉还算好,如今被温若仙说他败坏门风,真是打他的脸,更重要是她确实说对了。

    “你对不起我,却一句道歉也不肯和我说,不仅把我推倒在地撞上了头,更是连看都没来看我,你就是这般爱护你的妻子?私生活也不检点,和表妹勾搭在一起,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暗地里和这兔子暗度陈仓,怎么?敢做出这事,还怕被人说?!“

    温若仙呛声如机关弹药般,劈里啪啦不停,怼完叶官硕,她又把矛头转向江美琪,“还有你,江美琪,有你在又怎么样,我照样把江美人赶出去,单凭她故意勾引我夫君,我就能赶她走。这里是林家,可不是你们叶家,你们住的房子是我林家的产业,我想让谁走谁就要走,我在我自己房子里赶人,当今皇上都管不了,你一个穷酸妇人又能如何?“

    “你——“江美琪的脸好似被人无形中打了一巴掌,那平日里树立的威望瞬间就被打破。

    她能隐约听见在两旁的下人窃窃私语声,好似还有幸灾乐祸的笑声。

    江美琪不甘示弱,立马道:“可是美人现在已经怀孕,你不能赶他出去,她肚子里的可是叶家的种!”

    “那又如何?是你叶家的种,不是我们林家的,这里是林家的房子,不是你们叶家的。若不是我当初好心,就凭叶官硕这个穷酸书生,你们一家人能生活在这府里?叶官硕娶了我恐怕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你能有我这个媳妇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运气,江美人这人就是个狐媚子,我林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败坏门风道德的女人留在这!”温若仙总算是把心里的恶气全部吐了出来,这一家人吃相过于难看,她不鞭打鞭打他们,他们不知道这里谁是房主!

    江美琪是知道这金光闪闪的府邸不是他们叶家的,可那又怎么样,现在她的儿子是当朝官员,还与这个女人成了亲,以后这林家的产业也全部都是她儿子的。既然是她儿子的,那和是她的又有什么分别。

    江美琪一开始就把这府邸当作了自己的,她完全没有把温若仙放在眼里。平日里林一君不敢反抗她,今日确是这般不同,竟然懂得说出这样的话,江美琪一时也是慌了神,毕竟现在这府邸还真不是她儿子的名字,她很快恢复心绪,不再咄咄逼人,反而开始柔声,苦情起来。

    “一君,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把脑袋撞坏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对我,对官硕的啊,你那么喜欢官硕,难道你要眼看着他失去这个子嗣么?你想想你自己,与官硕成亲两年了,一个也没怀上,母亲这是着急啊,既然表妹也有了,就让她留下吧,她不会抢了你的正室夫人,美人,我也顶多给她妾室的身份,她以后也是会听你的,这家里还是你做主,不会有人和你抢的。”

    说完,还推了推身后的江美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