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心疼极了,他一手握住她手,一手抚上她脸用拇指拭去泪渍。

    “我不走。”他喉头一动,声音带了哑,“你放心,我在这里,哪也不去。”

    姜蒙“嗯”了一声,使劲点头,她感受到周昀牢牢握住自己的手,只觉得方才所有的狂风暴雨都渐渐平息。

    房里烛光亮着,像烧焦的洞,衬得周昀脸上泛着暖黄的光,不似平常清冽,却将他眼中的柔情一再放大。

    “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只是,是在何处呢?她不记得了。

    姜蒙声音微弱,杏眸里含了水,茫茫地挠着他的心。第一次见面前男子时,便有的熟悉感,这般磨人,又这般热烈。

    “见过的。”周昀倾身,手克制地停于她脸颊上,“我们很早就见过了。”

    姜蒙心头一跳,朦胧的眼神里带了疑惑,“在哪?”

    周昀嘴角微勾,他缓缓摇头,抚于她脸上的手也抽回来,为她捏好被角:“睡吧。”

    感受到周昀坐于身侧,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被褥哄她入睡,这般温柔,她几乎要掉下泪来,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细心对待过。

    山寺空寂,虽说逍遥自在,可也有害怕孤独的时候。

    待姜蒙慢慢睡着,周昀才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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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门口,一个黑衣人影候着。

    见到来人,周昀敛眉,“现在赵家传出风声了吗?”

    “回王爷,赵家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么……”周昀嗤笑一声,往院中踱步,“忍气吞声可不是济国公府的作风。”

    “属下会继续派人盯着。”

    “嗯。”周昀随意坐在石凳上,“京畿姜家那边呢?”

    “一切如常。”黑衣人拱了拱手,还是忍不住道:“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位姜大小姐身世复杂,她的婚事也是牵扯众多,这真的是王爷您要的人吗?”

    周昀闭着眼,指尖一点一点敲打着石桌,声音冷硬,“既然知道是不该说的话,那便不要说。”

    黑衣人赶忙跪下,“王爷恕罪,是属下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