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中丞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大开方便之门,难道是我要立溱妃为皇后的吗?你是不是想说陛下偏私,我看,你这话分明是对陛下不敬!”

    饶开气得胡子直咧咧,把手上的笏板一摔,“你说谁不敬?”

    “咳咳,谁气急败坏说谁。”

    安宁王虽然身形有些缩水了,但还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道。

    阿慧那个不中用的,还没来得及生下一儿半女的就走了,他哥的路一点儿没铺,反倒惹了一身骚。

    反正华雒是出自安宁王府的奴隶,一荣俱荣,就算她有心和安宁王府撇清关系,在旁人看来,又有谁会相信安宁王府和溱妃没有一点儿关系?

    人言可畏啊…

    饶开虽然是个文臣,但一身风骨还在,他早就看不惯安宁王一身奸佞做派,这下被他言语相激,抬眼看陛下稳如泰山坐在殿前,心里一片冰凉。

    他突然大笑,眼泪却一直在流,整个人都是悲怆的。

    “陛下若是非要相信这小人所言,老臣不敢反驳,望陛下回心转意,老臣只能以死证清白。”

    眼看他的脑袋瓜子就要撞到柱子上了,皇帝对着狄瑟使了个眼色,站在他身边的狄瑟心领神会,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了回来。

    饶开坐在地上痛哭,“让我死,让我死…”

    刚刚说话的汪桢也是眼眶红红,眼睛充血地看着他“饶中丞凛然大义。”

    狄瑟叹了口气,整整衣袖又站回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突然一想,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再看着平时现在他左边好远的王晟邦的位置。

    不对啊,这小子来了啊,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儿都不符合小老头的设定啊!

    算了,这小子贼得很,我还是学他置身事外吧!

    他哪里会想到,王晟邦那是被吓着了。

    倒不是因为饶中丞死谏,反而是因为今天被委托了重要的任务。

    早十几天前皇帝让他把华雒归在自己家门下,母亲齐氏因为怕得罪陛下而答应,本以为这事会在最近几天说出,没想到直直拖了半个多月。

    陛下,您要坑死我您早说啊,别玩心跳好不?可怜我这才思敏捷还要在这里想着怎么舌战群儒。

    我这遭人嫉妒无处施展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