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居璞走上前,礼貌问好后,说:“卑职有几个关于该案件的问题,想请教郡主,不知可否移步后堂?”

    苏小亦有些手足无措,一转头,又看到成黎的目光正直直汇聚在居璞身上,眼中满含着苏小亦无法解读的情绪,似是眷恋,似是隐忍,又仿佛若隐若现几分咬牙切齿。

    苏小亦琢磨着可以借此机会撮合他俩,于是欣然道:“既然要问话,我黎姐当时也在现场,一起去吧!”然后,她回身对柳浪说:“柳叔,那个……我去后面一下,您要不在这里歇会?”

    柳浪笑着答道:“郡主放心前去,老奴在此候着。”

    成黎冷冷地瞥了苏小亦一眼,没有反对,径直迈开大步,走在最前面。

    居璞连忙跟上,苏小亦落在最后,保持着和他们两到三米的距离。

    三人来到后院,成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一脚踢开门,站在门口对身后两人大声道:“进来!”

    居璞心中嘀咕:‘她怎知此处是官府的审讯房?’

    苏小亦被她这气势喝住了,连忙踩着小碎步溜边进了房中,心道:‘为啥我这么怕她呢?’

    门在身后轰然关上,成黎缓缓踱到烛台旁,取下上面未燃尽的残烛,将烛台握在手里。

    居璞反应灵敏,见此动作,迅速意识到不对劲。然而,还不等他张口,一柄锋利的烛台已经朝着他刺了过来。

    苏小亦来不及思考,飞身扑过来,一把抱住成黎的腰,“诶?你干什么?你刺他干什么呀?”

    成黎被苏小亦死死抱住不得前进,她冷笑道:“怎么,还没过门就要护着这个负心汉吗?”

    “负心汉?”苏小亦透过成黎的肩膀看向居璞,“你负谁啦?”

    居璞茫然地摇头,“我从未与人有过感情纠葛,何来负心?姑娘不可如此冤枉。”

    苏小亦松了口气,“哈哈误会,都是误会,他怎么可能是负心人,他不知道对你多痴心呢!”

    成黎翻了个白眼,“越亦,你给我滚开,你要再不松手,我现在就杀了你!”

    苏小亦很怂,听了这话,立刻松手挪到一旁,完全无视居璞表情里乞求保护的意味,突然她意识到什么,旋即问道:“等一下,啥叫我再不松手你现在就要杀我,难道你还打算待会杀我?”

    “没错,杀完他,下一个就是你!”

    “啊?!跟我有啥关系?”苏小亦着急了,双手猛地握住成黎执烛台的手,对着居璞大声道:“你到底做了啥对不起她的事,她为啥这么执着杀你?”

    居璞一脸无辜,“成姑娘,在下到底做了何事,你为何要杀我?在下本是为了洗清姑娘冤屈而来,却不知何处冒犯了姑娘?”

    成黎轻蔑地瞥了瞥苏小亦,她这死死握住烛台的模样就像在祈求自己,就像在以性命护住身后那人一般,她嘲笑道:“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一起给我下地狱!”

    居璞见苏小亦一弱女子尚有如此骨气,自觉不应再躲,遂一把将苏小亦拉到身后,自己挺身上来,“成姑娘,即便要杀我,也该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