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练个字,怎么练的屋里气压这么低。

    裴舒蓉走过去一看,差点笑出声,邵燕尽这哪里是在练字,分明是在鬼画符!

    “好笑吗?”邵燕尽问。

    裴舒蓉乖巧的摇摇头:“没有,主要是我笑点低。”

    邵燕尽放下笔,拿起宣纸展开在裴舒蓉眼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字啊。”裴舒蓉奇怪的指着宣纸上的一处:“不过这个长长的是什么,省略号吗?”

    邵燕尽淡淡道:“那是你的头发。”

    裴舒蓉噗嗤笑了,她从邵燕尽的手里拿走宣纸:“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会是我的头发,我也不长这.......”

    笑容很快僵硬在脸上。

    裴舒蓉几次三番欲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她看着宣纸上的鬼画符,所以这是邵燕尽眼里的她?

    她、她她她,士可杀不可辱。

    悠扬的琴声从手指间倾泻而出,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柳琴沁坐在廊下弹琴弹的逐渐入迷,冷不丁被一声“我杀了你!”给吓到,琴弦都崩断了一根。

    她循声望去,无奈的叹口气。雨里追逐打闹的两个身影除了邵燕尽和裴舒蓉,还能有谁?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闹腾,也不知道将来她孙子会是个什么脾气秉性,但愿能不让人费心些。

    身上的衣裳全湿透了。

    裴舒蓉边在屏风后换衣裳,边打喷嚏。

    “这下好了,感冒了。”屏风的另一边,邵燕尽低头系好腰间的带子,听见裴舒蓉打喷嚏,忍不住道。

    裴舒蓉揉揉鼻子,将手套进袖子里:“谁让你把我画那么丑。”

    邵燕尽换好衣裳,整理着头发,狐疑道:“丑吗?我觉得我画的挺形象。”

    “就丑!”裴舒蓉道。

    邵燕尽:“不丑。”

    “我说丑就丑!”

    “不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