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主要还是他眼光好,唉,你不服不行。

    “你怕我?”裴舒蓉说。

    他往后退了一步:“不怕。”

    裴舒蓉感觉到了邵燕尽的小动作,回忆着自己那天也就是声音稍微高了点,表情严肃了点,怎么就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她尽量把声音放的柔些:“不怕的话,就走近点。”

    邵燕尽如临大敌的伸手挡在两人之间:“不必不必!这个距离就挺好,距离产生美。”

    “那,盖头怎么挑。”裴舒蓉好脾气的说。

    邵燕尽看向放在桌上绑着红绸的秤杆,结巴道:“也、也也也是。”

    裴舒蓉坐回喜床,双手交叠放着,想着待会儿要以怎样的笑容才能打消张念念这个胆小如鼠的未婚夫心中对她的阴影。

    盖头挑开的那刻,邵燕尽想过底下等着他的会是什么,但是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想到等到的会是眼前的此情此景。

    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脸好红,屋子里没这么热吧。”

    “大概是胭脂抹多了。”

    邵燕尽将信将疑的在裴舒蓉身旁坐下,眼睛依旧盯着她那右半张脸,目光灼灼:“我看不见得是胭脂的缘故。”

    “你现在不怕我了?”裴舒蓉没和他就胭脂的事情展开讨论,而是换了另外的话题。

    邵燕尽慌忙站起身和裴舒蓉重新拉开距离,脸涨的通红:“你你你、你瞎说,我什、什么时候怕你了。”

    裴舒蓉道:“那床......”

    邵燕尽:“你睡床!我睡地!就这么决定了!”

    额,她只是想问床上的桂圆和花生怎么处理而已。

    到底是年轻,什么都不懂,这就要睡了。

    也好,省去她不少麻烦。

    裴舒蓉睡眠浅,只要有一丁点声响,都会醒。醒了,就很难再入睡。程却为这个没少找太医给她瞧,开过一副药方,说是每晚睡前喝,有宁心安神的功效。

    她喝过一阵子,作用不大,后面逐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