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生命枯萎,还?剩下冷硬发暗的枝扎的人?疼。

    左孤晴抱起肩膀,冷漠地说?道:“你走吧。基因大学的理念不会改,过去不会,今后也不会。要?是有一天办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左孤晴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仿佛当年雷霆左家没落的时候,也是一声无法发出?的叹息,淹没在喉咙里。

    左孤晴说?道:“办不下去了,学生们就去别的地方就学,老师们就去别的地方就业。这些事,命里面?自有定数,用不着你一个小屁孩来操心。”

    说?完,她站起身,走向?门口。

    高跟鞋的声音落寞地响在办公室里。

    左孤晴打开了门,用下巴指了指门外,蔑视地说?道:“出?去。”

    既然让她走,阙婵也就不再纠缠。

    她刚准备站起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浓烈的消毒水味儿和烟味儿。

    这味儿,有点呛人?。

    像是夜晚的女孩身上不合时宜的香水,一飘带出?老远。

    是熟悉的气味。

    果然,门口就传来了那种热忱得几乎癫狂的声音:“左老师,你有空啊?你有空我就进来了。”

    左孤晴的眉头狠狠一皱。

    不用说?阙婵也知道是谁了。

    缪虹。

    基因大学清白学术幕布上的污点。

    左孤晴一生甩不掉的噩梦。

    缪虹穿着她皱巴巴的白大褂,嘴角叼着抽了一半的烟,热忱的眼睛发狂似的四下打量着,看到阙婵,又兴奋地说?道:“冰心!真是好久不见啊!”

    左孤晴痛苦地闭上眼睛,实在是嫌她聒噪。

    阙婵虽然和缪虹不见,但是和她那个学生,牧书意,倒是一周见一次,给她血样。

    缪虹特别热情地走到阙婵身边来,咣当一声坐在她旁边,满是伤痕的手搂住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身体?怎么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