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看任意来笑容可掬,成熟老练,又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心中对他颇感兴趣。

    任意来就开始蜜语甜言,投其所好,姐长姐短的和宋姐边打着麻将边叙着家常,宋姐也好久没人把她哄得这么开心了,她老公和她离异以后独守空房,子女都在美国留学,平时挺孤单的,就想找人叙话,排解内心的寂寞。

    宋姐打牌打得很开心,手里只要有想碰的对子,任意来总能在她最需要碰牌的时候打给她碰,让她及时的听牌,几圈牌下来,宋姐还赢了几万,牌打结束,宋姐意味尤尽,开心的大笑,说:“正好现在到了饭点,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吃海底捞如何”,

    另外两名女士输了钱,正要起身离去,听宋姐讲要请客,郑小妹就打趣的说:“那感情好呀,只是你没有任老板赢得多,那应该让任老板请客才是”,

    任意来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笑呵呵的说:“这位大姐说的对,我赢的多些,应该我请客才是”,说完就把眼镜放在桌上,把赢来的钱装在手提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眼镜盒,把眼镜放在眼镜盒里,小心翼翼的装好,也放进包里,然后把包一提,起身说道:“走吧,宋姐说到哪吃,我就到哪请,今晚所有的花费都是我买单”。

    郑小妹其实当时已经站在了任意来身边,眼角余光瞥见了任意来放在桌上的眼镜,透过镜片无意间看到一丝倪端,心中充满疑惑,正想拿起眼镜仔细观看,任意来已经把眼镜装入了眼镜盒里,郑小妹看了看眼前的宋姐,宋姐还在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的说笑,像是毫不知情,见她心情极佳,心想:“难道是我眼花了,出现了幻觉”,便不再言语,但心中已有了打算。

    一行四人进入包间,宋姐点菜,郑小妹说:“任老板果然是好牌技,我老公昨天说你的麻将打的极好,我还不信,今天来了一场,果然甘拜下风,看来我老公输的不亏”。

    任意来愕然,说道:“你老公也和我打过麻将,请问你先生是哪位老板”。

    宋姐接话道:“他老公是鼎鼎大名的岳云飞岳老板,是当地的亿万富豪,她家的钱一辈子都输不完的”。

    任意来点头道:“哦,原来是岳夫人,失敬,失敬,岳老板实力雄厚,性格豪爽,可是令我折服敬佩的人物”。

    郑小妹年约四十,略施粉黛,看起来雍容华贵,由于养尊处优,脸颊竟没有一丝皱纹,她听任意来夸奖他的丈夫,噗嗤一笑,笑起来还藏有一丝少女的娇羞,她咯咯说道:“他是个连麻将都打不好的人,简直就是头蠢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谈生意的”。

    任意来双手合十,满脸堆笑,谦卑的说:“看你说的,我只是运气好,碰巧赢了他而已,说不定下次就轮到我输了”。

    郑小妹心思慎密,不动声色的笑着继续说道:“他的眼花的厉害,还爱贪杯,每次我都说打牌的时候不要喝酒,要把花镜戴上,可他偏偏不听,输死他活该”。

    任意来毫无防备,听郑小妹谈起了眼镜,他精神略有紧张,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为掩饰内心的不安,他没有搭腔,大声喊道:“服务员,快点上菜呀,怎么搞的,要等这么长时间”。

    郑小妹看在眼里,心中疑惑更甚,又喋喋不休的问道:“任老板打牌时戴的眼镜看起来挺漂亮,不知道是花镜还是近视镜,拿出来给我瞧瞧,我也要给老公买一副这样的眼镜”。

    任意来心里没底,怕被揭穿把戏,就塞搪说:“哎呀,郑姐,那眼镜是个地摊货,可不是好眼镜,不看也罢”。

    宋姐见他俩相谈甚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醋意,见郑小妹要看任意来的眼镜,任意来不给她看,心中宽慰,要强之心油然而生,她命令似的口吻说道:“小任,你就把眼镜给郑小妹看看,一个眼镜有什么好的,赢了这么多钱,还在乎一个破眼镜吗”。

    任意来见宋姐口气强硬,不敢得罪,心想:“其实也没有什么,这眼镜只有和配套的麻将才能看出破绽,看别的都和普通眼镜一样,现在是在饭店,看一下也不打紧,看就看吧”,想罢就把眼镜拿了出来递给郑小妹,陪笑说:“宋姐说的是,我这眼镜不是牌子的,怕拿出来被你们笑话”。

    郑小妹接过眼镜,叹气不满,说:“看来还是宋姐说话管用呀,白瞎我输给你这么多钱”,她拿着眼镜看了一圈,见没什么两样,就问道:“你这是花镜还是近视镜,多少度的,我可以戴戴试试吗”。

    任意来大方的说道:“你随便戴,度数是没有的,只是通光眼镜”。

    郑小妹戴上眼镜,看了看室内,呵呵笑道:“你这人真有趣,在我们面前戴个通光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学教授呢”,说完把眼镜摘下,递还给任意来。

    宋姐好奇,把手伸了过去,柔声说:“给我看看”,她见任意来很听话,她很满意。

    任意来把眼镜递给宋姐,宋姐也戴上眼镜看了看,打趣的问三人,“你们看我戴上眼镜是不是显得眼睛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