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给将军夫人再取一套茶具过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将军夫人在甩脸子,钱夫人看不出喜怒,倒是忍下了?

    “不用了,国公府的茶也不是以前那味了,人走茶凉,难以下咽。”

    不愧是大家世族教出来的nV子,骂人也骂的这麽内涵,不带脏字。人走茶凉啊,傅国公和国公夫人都走了,与她,摆明不想留情面。

    不想来往,不见面就是,为什麽又要来找不痛快,就因为钱氏占了国公夫人的位置?那也是傅国公愿意的啊,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钱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伸手一拂,彷佛不经意间碰掉了茶盏,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茶渍四溅,大堂之内鸦雀无声。

    “这茶的确难以下咽,国公爷走了,王爷病重,国公府上下乱做一团,将军夫人登门,还尽有些不长眼的待客轻慢,真是有愧国公爷对我的托付!”

    托付?国公府会托付到一介商妇手中?真是可笑,不过是继室罢了,还妄想取代姐姐的地位,什麽东西。要不是傅国公战Si,钱氏哪有好命得封诰命,现在竟是与她一样平起平坐,真是侮辱。

    “是啊,傅国公孝期未过,钱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回娘家串亲戚,可怜琛儿自幼T弱多病,一人孤零零在这府中无人关怀,病Si了也没人知道。”

    余尧真想翻个白眼,什麽时候不来,偏偏她前脚刚回娘家,後脚就过来兴师问罪了,突然觉得傅琛的病也真是巧合,但这人嘛,可就不像是巧合了。

    “嫁入国公府一年,也没有回过几趟家门,前些日子母亲得知国公爷的噩耗,心里念着我竟也病了,这才回去看看。”

    钱夫人接着故作疑惑道:“听闻王爷病重,我是放下茶盏就立即赶了回来,想必将军夫人也是心里惦念着琛儿,才前来探望,怎会无人关怀?难不成是我误会了?”

    “误会什麽!”

    “将军夫人难道不是来看王爷的?夫人好像更关注我一些,连我回趟娘家走了亲戚都了若指掌,只口不提琛儿的病情。若是夫人想要与我交际,直说便是,不用拿王爷当做藉口。”

    “你!”

    陈珂气的脸sE发红,啐道:“真是不要脸,谁要跟你交际,就你也配,不过是个商户出来的继室!真是让人恶心。”

    “你骂谁呢!”

    元宝早就忍着不痛快了,这位人模狗样的夫人终於忍不住爆了粗口,钱夫人被骂,她这个当丫头的瞪着眼睛就站了出来。

    将军夫人一声冷哼,“呵,就是骂你,下贱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真是什麽样的主子什麽样的贱婢,没有规矩。”

    “元宝!”

    余尧叫住元宝,将军夫人不敢拿她怎麽样,要是元宝真冲撞了将军夫人,可就不好说了。

    “狗咬了我一口,没必要反咬回去啊,畜生没有律法观念,人嘛自然要找说理的地方,咬不了狗,我还治不了狗了。”

    余尧不想忍受无端的恶意,她又没有做错什麽,有些人你越容忍就会越蹬鼻子上脸,要不一开始就撕破脸,让她们知道你也不是个善茬,拿捏也要挑软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