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蹲在地上的温景词虽沉着脸,但并没有不耐,他低低地应了声,“嗯。”

    沈矜听身上的酒气很重,今晚那一箱酒只有她一个人喝了,其他人都是喝的饮料,她就喝了一杯可乐,不能醒酒。

    她痴痴地笑着,脸颊通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痴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沈矜听乖乖地把手收回来藏到毯子下,她翻了个身闭上眼。

    卧室里安静了下来,温景词站起身动了动已经僵硬了的双腿,他弯腰,双手将缩在沙发里的少女打横抱起。

    宽大的红色裙摆散落,如同孔雀开屏般,她蹭了蹭他硬邦邦的胸口,呢喃地又喊了遍,“景词哥哥……”

    温景词没理她,拧开门直接把她送回了卧室。

    穿着裙子外面又裹着层毛毯的沈矜听被塞进被窝里,极度不适下她扭动着身子将毛毯蹭开。

    她不消停,温景词只好耐心将毛毯褪去,她身上穿的红色丝绒裙领口低,被她蹭了好几下,春光乍现。

    他看得很清楚,她里面穿的也是红色的。

    温景词没管她,拉上窗帘关上门,任由她在被窝里肆意胡闹。

    第二天醒来该是如何情形与他无关。

    翌日,一觉醒来的沈矜听双手双脚都被裙子束缚着,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有些闷,睡得很不舒服。

    借着从身侧一角被子外透进来的光亮,她看清了自己身上的情形。

    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惊了。

    沈矜听连忙将裙子提上来,右手绕到身后将裙子拉链拉上,她猛然掀开被子起身穿上鞋子飞快跑进浴室里照镜子。

    一觉醒来,隔夜的妆容脏乱,打理整齐的长卷发乱糟糟地像经历了一场爆炸了一样。

    特别是,她睡觉没摘耳环,耳垂被磨蹭得泛了红。

    沈矜听想也没想就把耳环给摘了下来,还有脖子上的项链,就连手上的戒指也一并给摘了下来。

    她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只记得她说过要请朋友们吃大餐,然后……然后她摔了一跤?

    醒来后,就这幅鬼样子了?

    镜子里她那副狼狈又糟糕的模样,就好像……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一样。

    下午,阳光明媚,沈矜听舒舒服服地泡了半个小时的澡,然后扛上行李箱收拾东西,趁着楼下没人,她拖着行李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