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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抬眼,扫了一尾霞光,他慢慢勾起唇,迈着长腿走到了姜楚身旁坐下,“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姜楚:“随意。”

    男人低头点燃一支烟。

    缭绕的烟雾之中,他侧过脸,眼底似乎也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是慵懒打量着猎物的狼,即使是披着漂亮的皮囊也掩盖不了危险的气息。

    “是第一次来吗?”

    淡淡的烟味钻进姜楚的鼻尖,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这算是在审问我吗?”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他垂下眼睫,扫了一眼姜楚银灰色的高跟鞋。

    果然是她。

    “喝一杯?”他随手将燃了大半的烟蒂在水晶缸里碾灭。

    鹿林的消费很高,这里一部分没有专门指定客户的公关基本靠酒水收入。

    姜楚不甚在意,又不是喝不起。

    酒柜推了上来,男人随手挑了几支,两人喝了大半,姜楚发现他的酒量出奇的好,胃里好似有个无底洞,无论红的白的下肚,神色都毫无波澜。

    姜楚本身酒量还算不错,除了脸颊染上了点绯色,神智非常清醒。

    她悠悠地说:“你不会只是想跟我喝几杯这么简单吧。”

    “你说呢。”男人靠得近了一些,他的右手随意地搭在了姜楚身后的椅背上,圈出压迫者的姿态。

    而这种姿态在外人看来就暧昧多了。

    姜楚正欲开口,就听见何太太笑眯眯地招呼她,“沉太太,来打一圈。”

    “是啊,两个人坐在那里多无聊。”

    “沉太太可不要霸着新人了,我们都还没能说上一句话呢。”

    其她太太也附和。

    乌合之众。

    男人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虽然唇角带笑,但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灰褐色的眼瞳微微一闪,肤色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