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那经过这两天的修养,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往昔耳聪目明的功力也渐渐回来,然而还是像昨天一样,让她惊奇的是范围已经恢复正常,但是精准度一样的极高。

    而就在此时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便能分析出来者为箫王。

    她目光堂堂的端坐,双手放在膝盖上,等着箫王进入屋内。

    片刻间,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外,楚如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孙氏,她面无表情,眼底毫无喜悦。

    楚如萱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微微叹息,她与孙氏的关系极好,爱屋及乌便不想看见小孙氏会有这般的下场,然而始作俑者抓不出,也不能急功近利。

    大门被推开,箫王不覆昨晚的狼狈,一身藕合色锦衣腰间悬挂玉带,旁侧坠有玉佩,乌黑浓密的长发盘在头顶,一根玉簪贯穿其中,面容俊朗,谨然一名帅大叔。

    然而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这一副好皮囊下的心,早已被不知道何物侵蚀的千疮百孔。

    他目光微垂,扫了楚如萱一眼,便快步向着床边走来,他眼底斥满深情,抓住小孙氏微凉的手。

    “琴儿。”那低沉的声音中浮现连绵的暖意。

    楚如萱听着有些作呕,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小孙氏,也就是孙焕琴亦是满眼期期艾艾,她有些震惊,见两人对视的眼眸里面的情绪一点都不似作假。

    感情也是能装出来的?

    楚如萱本就是豪爽的人,敢爱敢恨,爱就是爱,恨亦是,不解为何明明没有情爱为何还要装出来?

    既然有问题解决问题便是了,何须如此?

    她眉头紧蹙听着两人互诉关怀与情感的话语心中一阵发堵,起身对着俩人行礼道:“王爷,王妃现下无事,如萱便回去休息了。”

    箫王只淡淡的颔首,连道声响都没有发出,楚如萱见状瞥了一眼孙焕琴,后者亦是,她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出了屋子,暖阳照射在身上,洗去一身的疲乏,她抬手张开五指,抵挡遮挡在面颊的光簇,当视线下移,瞧见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看这她的熬玉宸。

    男人面展柔色,嘴角勾着绮丽的笑容,熬玉宸长相本就俊逸,狼狗与奶狗中间,恰到好处,笑容温润如阳,看着极为舒服。

    楚如萱见状,亦是笑了起来,拎起裙摆向着熬玉宸奔了过去。

    他看着自阳光下,犹如一只蝴蝶向他翩飞过来的小女人,只觉得心口被斥满了柔情,他缓缓张开双臂,将楚如萱抱了个满怀。

    “今天你作何去了?为何一早没瞧见你?”楚如萱狠狠的吸了一口熟悉的香气,紧接着仰头看向男人。

    光斑自他的头顶投射,恍惚间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熬玉宸调转身姿,将楚如萱旋身抱到不远处的凉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