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甫见林默二人聊的十分投缘,开口道:“今年县试,诸位可谓是文采过人,诸位答卷我与文昭兄皆一一过目,说实话可比我当年参加县试写的高明多了。”说完哈哈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拍马屁,“我等哪能与府尹大人相提并论,大人自谦了。”林默看着杜少甫不知道这老家伙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杜少甫摆手道:“这可不是我自谦,但就这诗上,诸位就比我当年墙上许多,特别是你们其中的一位,他的诗不仅仅是我,连提学大人都大加赞赏,因此提地将这诗推选到道里,编纂入今年呈给陛下的文集当众,实乃是我云州府的荣耀啊。”说着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望向林默,林默一见心中默默将杜少甫和家人问候了一遍,也暗自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抄诗。

    但林默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这诗不是自己写的,这事与自己无关。

    而杜少甫和孟文昭见林默的表现暗自高看了几份,宠辱不惊,果真不是一般人以后要多磨砺磨砺他,把他打造成可造之材。林默当然不知道二人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是如此表现,应该是怎么慌乱怎么来。

    这时一个案首开口道:“林兄若不把你的诗句朗诵一番,让我等观摩观摩。”林默叹了口气这样无异于公开处刑,在何仁同情的目光中站了起来道:“再下之诗并无什么出彩之处,诸位既然想见在下只好献丑了。”说着将自己的诗练了出来。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众人听了认真品读起来。

    突然一个书生道:“果然是好诗,这诗写山行,景色幽邃,而致也豪迈,这功力这意境再下自愧不如。”

    “何止,这诗与老马反驹,不顾其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下叹服。”几人起身向林默拱手弯腰以示敬意。

    卢管听了这诗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单论这诗十个自己也不敌一个林默,自己还想争这案首简直可笑。何仁则有些不明白,着实不知道了林默这诗好在哪里,不过看别人如此称赞,就知道这诗确实不错,对林默暗暗树了个大拇指。林默则赶紧起身回礼,嘴里说着哪里哪里,拙作拙作。

    这时孟文昭开口道:“哈哈,今日中秋文会岂能没有诗文助兴。接下来我等不如以这中秋为引赋诗如何?这第一首就由我来赋,接着诸位各自赋诗,不过这最后一首看来得诸位认可之人来方才服众。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点了点头,目光直接锁定到林默身上,这最后一首就是大轴,若是赋的好那时锦上添花,若是赋不好那就可被人耻笑,这诗必须要比前面那些诗高明一点甚至要力压全场,不然定会被人耻笑,因此没人愿意轻易作最后一首。

    众人看向林默说明这最后一首肯定被被推到林默头上,不管如何林默今天就算不想出风头众人也会逼着林默出风头,或者说出丑。

    何仁道:“既然如此,林案首有意来作这最后一首,在下也认为如此最

    为稳妥。诸位不知可否将这机会让与林案首”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附和,心道这都不用自己去逼,他自己答应了反倒是省事许多。

    林默恨恨的看着何仁低声道:“你这是想害兄弟我啊?”

    何仁道:“这看今天的气氛你现在众矢之的,不管怎么说都逃不掉,与其被别人逼着应下还不如直接正面答应,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坦荡点。”

    林默一听,叹了口气,胖子这话说的不错,今天这阵仗怕是不能蒙混过关了,与其这样畏畏缩缩的还不如坦荡直面来的痛快。

    杜少甫听罢点了点头道:“既然赋诗岂能没有一个彩头,我这玉佩就当做彩头,谁人赋诗最具文采,最能服众,这玉佩就归谁,我就做个见证。”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接着道:“这诗由文昭兄起赋自然没甚问题,但文昭兄这彩头你可不要与这群晚辈争。”

    孟文昭笑道:“这是自然,我赋第一首,你们接着赋诗。”说着沉思一会开口道:“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好诗”杜少甫率先叫到。

    “文昭兄果真才思敏捷,不亏是殿试前十,令我等大开眼界。”众人也附和着夸赞起来。林默则诧异不已,想不到这孟文昭尽然是殿试前十,那吴文彦当年也是云州府提学,那吴文彦想必也是排名靠前者。

    众人评价完后接着赋诗,那个叫楚秀的秀才率先起身接着赋诗道:“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其余众人听了纷纷赞扬起来,连杜少甫和孟文昭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