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哑叔在哪儿,麻将桌旁边坐了一圈人,旁边有老头老太太们说着什么,还有春节晚会当背景音。相当热闹,但不混乱。

    厉害了我的叔!

    挺会找乐子啊!

    风羿笑了笑,给哑叔回了条,说上午十点多钟过去,给老头带点家里厨师做的肉菜。

    小凤山附近一个养老院。

    哑叔快速给风羿回了信息,继续码牌。以他摘茶叶的手速,同龄人里只有他等别人,码牌的时候还能发信息刷网页。

    一个老头问:“又给谁发信息啊?”

    哑叔快速在手机上编辑,然后语音大声读出:“小辈~叫我去过年的那个~”

    “那挺好啊,说明惦记着你。”

    “烦!黏糊劲儿~”

    哑叔咧着嘴笑,出牌贼响,拍在桌子上啪啪的。

    他旁边坐着一个独臂老人,声音响亮帮他报牌,俩是老搭档了。

    在这里的很多留守老人,哑叔带着不少年货过来跟他们一起过年。

    哑叔不能说话,但养老院的人都知道,这哑老头不好惹。

    以前养老院有人欺负他不能说话,当面叭叭骂了一堆话,骂完就跑。

    上午才骂,下午哑叔提着蓝牙音箱堵上门,将手机里写的两千字回骂转语音,点击循环播放一下午,还雇了四个青壮年在音响旁边守着,不让人带走音响,也不让屋里人的逃跑。

    有钱,有闲,看得开,有仇就报一般不隔天。

    今年哑叔在养老院守岁,他在这里有一间房,吃年饭打麻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回山上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

    很多地方北风呼啸出行得穿羽绒棉服,阳城天气好得让人嫉妒。

    风羿醒来时已经九点,昨晚一些以前少有联系的人给他发信息,不得不说,这人呐,名气上来了,“朋友”就多了。

    睡醒也没立马起床,在床上赖着。

    风羿揉了揉两颊,毒腺还在变化中,腮帮子有点痒,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