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夏怀章的确背着咱们的好皇兄在外头欺上瞒下做了不少‘好事’!修桥赈灾的银子都敢吞,还一吞就是十万两雪花银。”萧未静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向轻浮的神情也收了起来,正经严肃的不像是那个花花公子:“真是狗胆包天。”

    “他有什么事不敢做?”萧未辛并不意外,“恐怕萧未深做梦也想不到,夏怀章睡女人都睡到他头上去了。”

    “还有这种事?”萧未静兴致勃勃的凑过来八卦,“他真敢给萧未深戴绿帽子?”

    萧未辛皱了皱眉,“离我远些,你身上的脂粉味太臭了。”

    “好吧好吧,你这个臭毛病真要人命,将来也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入你的眼。”萧未静无奈的坐远一些,“我听说你前两天让夏怀章出了大丑?”

    萧未辛端着茶盏,颇有点得色:“是我手下的人做的。”

    “你手下还有这种人才?”萧未静很有兴趣,略显阴柔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我想要认识’的表情,“这个手法我太喜欢了,你什么时候引荐一下?”

    萧未辛自顾自的喝茶,并不答话,显然不想给他认识。

    萧未静也就是开开玩笑,他躺回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算日子,少将军这两天也该抵达京城了。”

    “到时,我们要不要想法子拉拢他?”

    萧未辛眸中有些深沉,他摇了摇头低声说:“暂时不用。”

    “杨七弦这个人虽然年纪小,但骨子里还有些忠君的迂腐思想,这时候巴结他的人太多,我们去了反而不讨好,更容易暴露自己。”

    “他既然愿意忠君,那便让他忠着。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萧未深是个什么样的君主。”

    萧未辛露出一个诡秘的笑。

    京城也平静太久了。

    他也不想去烦那些事,索性就坐着闲看游舒扫地收拾残局,毕竟哪个领导都喜欢有眼力见且勤快的下属,游舒识时务也是优点。

    “王爷,一切处理妥当了,属下可要告退?”游舒打扫完后毕恭毕敬的低声询问。

    萧未辛懒洋洋的没有回答,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实在不好,脸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表情,一般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他一直不发话,游舒也不能自己起来,便也保持着跪地姿势不动。

    他低着头盯着地砖看,这书房的地砖铺设有一段时间了,上头的白玉石头却仍然光滑温润,如果要是抠一块出去卖的话应该也能换不少钱,起码跑路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