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郁有些懊恼,要不是看在肃王叔单身那么多年的份儿上,他也不会一时心软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被人挟制在了此处。

    一时间进退不得,他的脸色难免有些阴沉,那股子儿清冷感更重了。

    赵小麓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这人又不高兴了。

    哎,想想也是,这样被困在这里,她也很不爽的好不啦。

    这时候听到外面痴男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她那勾三搭四的好未婚夫。

    张清微从未见过这样绝色,此时巴巴地跟个哈巴狗似的在旁边对着美人儿说笑。

    怀郁显然也对这个无耻的男人印象深刻,此时微微抬眸看了眼赵小麓,眼神里面充满同情。

    赵小麓都要钻进地缝里去了,这个未婚夫是真给她丢人,每次丢人还能丢到凉王面前,不得不说是缘分。

    被他讨好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广袖,头上只简单带了蜻蜓戏水发簪,虽然不多装饰但别有一种牡丹娇艳的美感,真是朵人间富贵花,想来身份也非富即贵。

    殷乌桐斜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都要让人心醉。

    张清微误以为这姑娘为他打动,激动的嘴唇都哆嗦起来,这样的美人儿要是上手了,不正证明他魅力大吗?

    以往读的圣贤书都抛到了一边,眼里只有美色蚀骨。

    她跪在地上,虔诚合手,祈求月老能如她所愿,成就美满姻缘,耳边却老有苍蝇聒噪,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了啦,更何况她这么些年被哥哥宠爱得无法无天,更是忍不了脾气。

    睁开眼,不耐都要溢出来了,“这位陌生的公子,这是我们女儿家的心事,能否请你回避一下。”

    这月老像应该是经常被供奉的,桌子上瓜果一新,还有女子的红丝带悄悄系在他的手腕上,以祈求如意郎君,所以大梁自都是女儿家会进这个殿宇求神,男子倒是少见。

    张清微想到这一茬,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是小生唐突了,打扰了姑娘,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只是小生也有心上之人想要祈求神明保佑。”

    他眼含忧郁,再加上清俊的容颜,要是一般女子必定母性大发,想要安慰安慰这样痴情的小郎君了。

    但是殷乌桐不是一般人啊,她最讨厌别人忤逆她,更何况,不知为何,听他这话有一种被油糊住了的感觉,暗暗压下自己心中的暴躁,想着不能在殿内动手,就起身把自己的垫子拿的远一些。

    正要重新拜神,却发现身边男人拿着垫子往她身边凑。

    她脸黑了:“公子这是为何?”

    张清微深情款款:“姑娘有所不知,我的心上人就在我身边啊。”

    殷乌桐左右望望,没看到人,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她?原来这小子一直觊觎她呢?怪不得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她眯了眯眼,“你说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