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沽道,“那日,姑娘从安家出来特意去找了谢家帮忙传信,自然是为了找人。

    姑娘近来频繁出入安家,可安家那位娘子生的也不是什么重病,想来早该好了。安娘子从前很少在府里招待姑娘,姑娘去安家应该是为了别的事……

    安家的事不好打听,我知道的不多。

    但安世子我有幸见过两次,都说他身体有疾,自小就得了不治之症,其实不然,他只是中了毒。

    而这毒姑娘只能暂且压制,并不能解,所以才要另找解毒之人……”

    “你一早就知道璟安侯世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晚宁神色微凛,这个燕沽知道的太多,实在讨厌。

    “嗯。我对毒药也算略通。”燕沽浅笑。

    “难怪,你不怕我的毒……”晚宁泄气,咬了咬唇。

    燕沽看得愉悦,“不是不怕……姑娘的毒不是自己配的?”话随口问出,这确实是他心中疑惑的,之前他中了小丫头的毒,还以为小丫头擅毒,如今看来并不是。

    晚宁点头,有些惋惜,“我只懂些皮毛。”

    燕沽却由衷赞叹,“不只是皮毛,姑娘聪慧,若专心此道,自然也能登峰造极。”

    晚宁笑到打癫,“燕大人,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个喜欢胡闹的小丫头罢了。就算是我聪慧,也不过一点儿小聪明,和大人可是万万比不得的。”

    “姑娘谦逊,在下自叹弗如。姑娘答应在下的画作,不知在下何时有幸能得?”燕沽笑着作揖,阳光下的面容愈发白净耀目。

    “下回吧,你想要什么画?”晚宁眯了眯眼,偏过了头。

    燕沽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深邃,“姑娘喜欢画什么,在下就想要什么。”

    晚宁点头应了,“好,下回见面,我拿给你!”然后用皙白的手指点着小机,“燕大人,酒呢?”

    燕沽笑着起身出门,片刻后回来,手里捧着一小坛子酒和两个精巧的细瓷杯子。

    晚宁接过杯子摆到机上,轻声嘟哝,“这杯子未免太小了!”

    “这酒有些烈,要慢些饮。姑娘年纪还小。”燕沽声音温和,将酒杯斟满。

    晚宁笑着拿起酒杯,先闻了闻,然后凑到嘴边轻轻啄了一口,顿时辣的直哈气。

    燕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动作和反应,被她逗的笑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宁瞪了他一眼,也奋力饮尽了杯中酒,“嘶——确实烈,这是你们鲜卑的酒?”

    “算是吧。”燕沽笑得眉眼弯起,又将酒杯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