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

    “见鬼!”

    三人你瞅我,我瞅你了半天,只得互瞪对方一眼。

    出了酒店,他们又眼睁睁看着楼下客房的两名英国佬,抢先坐进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三人拼着下一辆出租车,等抵达米德医院敞开着的大门口时候。

    出租车上的三人,齐齐地叫了一声“上帝”。

    凌晨一点的米德医院门口,比节假日的纽约时代广场还热闹喧嚣。

    放眼望去,这里路边停了不下二十辆警灯闪烁的警车。马路边所有商家大门敞开,灯火阑珊。

    有人用英文叫唤着肉包子,十块钱一个肉包子。

    有人叫唤着塑料小凳,五十块钱一个,便宜又方便的排队小凳。

    从米德医院大门里面排出来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外面红绿灯路口。

    队伍分成两拨,一拨华夏面孔,另一拨肤色各异。

    但他们有个共同点,他们的左手或者右手袖口处,总会有一只空荡荡地。

    在这里,不用顾忌任何异样目光,所有人都大大方方地把残缺的手腕亮出来。

    布隆希尔心想完了完了,他千辛万苦从美国倒飞机倒到华夏。

    可看这队伍规模,布隆希尔认为根本就坚持不到排到他的时候。

    元神手安装肯定不会三五分钟就能完成,哪怕算二十分钟一人。布隆希尔估摸着他前面队伍也要排个三天四天,才能轮得上他。

    他脚下那块土地又不带锁,除非这三四天时间里,布隆希尔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去上厕所。

    不然他前脚刚跨出去队伍,后脚就别想在挤进来。

    这是一场毅力与生理极限之争,德州红脖子布隆希尔,甚至做好了随地小便的心里准备。

    一小时过去。

    布隆希尔身后的队伍已经排不见头。

    三小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