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叶伊柳低着头,双手缠绕,声音小的几要听不到了,“孙女无用,不能为叶家争光,没有考上!”

    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睛里溢出来,叶老太君忙一把搂住叶伊柳,心肝肉似的疼着,安慰着,要说叶家这辈孙子孙女中,老太君最心疼的也就是叶伊柳了,是真心的疼爱,对叶诗茵,是因大房强势,且叶诗茵本身风头正盛,所以关注颇多;对叶挽情,不过是因她后来与靖安世子结缘,故而好看一眼,说到底,都是因利益纠葛而已。

    但是,叶伊柳不同,她从小在老太君身边长大,是真正叶老太君心尖上的人。“好孩子,没关系,明年再考就可以了,况且你四姐姐已经入学,也算我们叶家祖宗显灵了!”说罢,爱怜的摸了摸她的秀发。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面向叶挽情,“四丫头,你跪下!”

    屋里的人都等着给叶挽情庆祝,谁也没想到叶老太君会来这么一出,原本喜庆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丫鬟婆子们识相地推了出去。一时屋内只剩下祖孙几人。

    叶挽情早知道老太君会如此,并没有多大不满,对着老太君,径直的跪了下去。

    “祖母,四姐姐她……”叶伊柳见状想为叶挽情说话,不过叶老太君一眼望过去,让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说吧!四丫头,你有多少事瞒我!”叶老太君正了正衣衫,端坐在上,

    “回祖母,孙女不敢隐瞒,实在是事出有因,请祖母容禀。”叶挽情行的端正,言语中没有一丝躲闪。

    “十岁之时,父亲亦如同其他姐妹一般,为我寻得齐云单,希望我能早日成凤,为家族荣耀,但服用后,挽情的守护并没有如愿的觉醒,父亲失望后,便不在理会孙女,更是深信娘亲是被我克死一说,从此便不管不顾,任由我自生自灭,”说到这,叶挽情心底也有这哽咽,可怜原主一生命运多舛,在世连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过。

    “但是祖母?”说到这,她抬起头,眼底含泪,望着老太君,“难道您从不怀疑为何我母亲生产之日会突降天火?为什么好好的孩子却不能觉醒?为什么别人家孩子都可修炼?您不怀疑,但是挽情不信命,所以研习医书,终于发现自己经脉中有毒,导致气血郁结,无法觉醒,所以,孙女医好了自己,让自己变强,就是为了不再受人摆布,受人欺凌,至于为什么隐瞒,怕是不需禀明,祖母心性,亦可知晓。”

    叶挽情只字片语,将自己这一世细说,只是寥寥几句,怎能道尽她前半生所受的苦楚,她不是不恨老太君,如果老太君肯关注她一些,那她也不会变的如此,孤孤零零的死在自己的小院里,但她也不能恨老太君,毕竟那是叶挽情的祖母。

    所以,前世的仇,便放下吧,今后,便是她,叶挽情的新生了,她要为自己,为叶挽情,打造一个新的锦绣人生。

    半晌,叶老太君低着头,沉思着,没有说话,好一会,才缓缓的抬起头,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些许。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着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她抬了抬手,想要摸一摸叶挽情的头发,不知为什么,又缓缓的放下了……

    最后,她抬抬手,示意让叶挽情起身,“是祖母的错,祖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

    “都过去了,祖母不必放在心上。”叶挽情淡淡起身说,心底没有泛起什么波澜。

    因为她知道,现在叶挽情就是叶家最金贵的香饽饽,谁都得捧着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破落不受宠的小姐。

    叶挽情又抬头看了老太君一眼,见老人家一脸慈爱的笑意,知道是老太君在对自己示好,说道,“况且,这么多年,要不是祖母暗中维护,怕是就没有挽情的现在了。叶家之恩,孙女永世不忘!”

    听完叶挽情的话,叶老太君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好啊,伊柳以后要跟四姐姐多学学,老身也就放心了。”

    面对正当风头之势,却并没有急着报复,而是表现的不忘叶家之恩,叶挽情的处事作风,不得不让老太君惊叹,他们叶家就是出了一个妖孽。

    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叶家的一世荣华,有望了。